骨折。要知道,骨頭碎裂成三塊九可以稱之為粉碎性骨折,自己剛才那一手下去,那玄武的肩胛骨至少碎成七八塊,哪怕他是練武之人身體強橫、功力高強,本少帥就不信他三個月之內能夠復原。所謂活死人、肉白骨,那也只是說說而已,當今大魏朝的醫術,還真能比後世更厲害不成?你倒是給人家換個心臟試試看,看人家還能活蹦亂跳不?
李墨點頭道:“正是如此,少帥正可以通知刑部派出高手將這三人捉拿歸案。”
雲錚有些詫異地看了李墨一眼,心裡可就有些奇怪了。要說這捉拿刺客歸案乃是刑部的工作,你一個不相干的人這麼積極幹什麼?我好歹也是朝廷重臣……之子,我都不急,你倒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當真是莫名其妙。
雲錚是想留著青龍教給萬昌皇帝添堵的,自然不願意就這樣讓刑部把這三個青龍教護法給抓了。不過這話只能自己知道,是萬萬不能告訴李墨的,只好找個藉口推搪:“眼下還不是抓捕他們歸案的好時機,我們暫且不要著急。”
“哦?”李墨有些疑惑。
雲錚心裡嘀咕:這小子的政治敏感度還真是有夠糟糕的。不過嘴上卻用一種溫和的語氣,對李墨循循善誘、繼續忽悠:“李兄你想想,這三個人,只不過是青龍教的護法,而區區護法,自然不會是能對刺殺當今聖上這麼大的行動負責的人,那麼在他們上頭,就定然還有什麼長老啊、教主啊這些真正的邪教首腦。我們如果現在抓了他們,雖然是抓到了對陛下行刺的兇手,但這個兇手實際上並不能算是元兇,真正的元兇應該是青龍教教主。然而我們如果現在就抓了這三個人,那就成了打草驚蛇,青龍教肯定會得到訊息,萬一要是他們經此一事,重新潛藏起來,或者日後活動更加隱蔽、更加小心,那麼我們再去處理青龍教的時候豈不是就要更加困難了嗎?所以我們現在應該不動聲色,嚴密監視……他們總是要返回邪教巢穴覆命的,等我們秘密監視之人發現了他們巢穴所在的時候,才是發出雷霆一擊,徹底覆滅這青龍邪教之時。”
李墨恍然大悟,為自己差點壞了大事驚出一身冷汗,有些後怕地道:“若非少帥指點,墨險些就要誤了天下大事!唉,這等邪教若是不除,一旦成了氣候,造起反來,使那成千上萬的無辜百姓慘遭兵禍……豈不都是墨之罪過?今日幸有少帥在旁……少帥請受墨一禮!”李墨說著,退後三步,恭恭敬敬跪下磕了三個頭。
雲錚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跪下磕頭,甚至忘記了拉他一把,順便謙虛幾句“客氣客氣”,只是心裡想著:這小子的使命感也未免太強了吧?青龍教起事,百姓遭了兵禍,那也是青龍教的罪孽,有你李墨什麼鳥事?這傢伙要是生在二十世紀初的德國,肯定能跟希特勒老兄稱兄道弟……算了,管他呢,只要信我就好。
嗯,那話怎麼說的來著?“信我者穿越,不信我者……春哥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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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收藏者穿越,不收藏者,春哥侍候……
卷二 坐看長空飄亂雪 第15章 南下(一)
雲錚將李墨拉起來,“語重心長”地交待:“李兄,想必你也知道,我雲家在這洛陽並沒有多少人手,眼下錚手邊實在是沒有既忠誠可信,又武功高強之人可以完成這監視青龍邪教三大護法之重任……你我雖然只是初識,但卻一見如故,又同有打擊這青龍邪教之心,這監視追蹤他們一事……”
“雲少帥放心,李墨一定將他們盯牢了,待查出邪教巢穴之後,再報與少帥知曉。”李墨不待雲錚說完便介面道。
雲錚心裡那個高興啊,這小子這話說得實在夠上道,本少帥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嘛!當下滿臉感激,拱手道:“那此事就拜託李兄了。錚不日便要與淮安公主一道南下淮安,屆時或許還要往蘇州和江寧去上一趟,想必以李兄訊息之靈通,要找到在下不會有什麼困難。”
李墨也一拱手:“既然如此,便請少帥先回府休息吧。”
“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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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錚在和李墨拱手告別之後,便瀟瀟灑灑地回了雲國公府。剛到門口,便看見門房知客快步迎了上來,見過了禮之後道:“三少爺,小姐在中堂等您。”
嗯?小鈺兒等我幹嘛?
“哦?知道什麼事嗎?”雲錚一邊朝裡走去,一邊隨口問道。
“這個,小的不知,不過小姐從下午一直等到現在……”
雲錚心頭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