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生軌跡只怕已經早就被確定了吧?練功、學習兵法、帶兵作戰、然後等父帥年老之後接過雲家大帥的位置,為大魏朝鎮守邊關……嗯,順便還要防備皇家在背後打咱們的冷槍。
二十萬大軍的統帥,聽上去前景真的很不錯,可是這樣刻板地過一輩子,似乎也太無聊了吧?為啥人家也是穿越,那些同學們的生活就那麼波瀾壯闊,精彩紛呈呢?莫非真是穿的時代不好?
雲錚眉頭深皺,滿肚子苦惱。他自然不會知道他今後的波瀾壯闊全不比別人少,更不會知道……
“嗖!”一片黃芒忽然射了進來,雲錚剛有警覺,那黃芒便已經打到了他的後腦勺上。
後腦勺不輕不重地一疼,使雲錚心中頓時又驚又怒,轉頭一看,卻發現背後的地上只有一片枯黃的樹葉。
這是什麼?雲錚眼睛睜得老大,剛才那麼迅速飛進來,使自己剛有所感就被擊中的“暗器”居然就是這麼輕飄飄的一片枯樹葉?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拿起那片葉子,仔細看了看,確信沒有任何古怪,這才手心冰涼地朝射進樹葉的方向望去。
帳篷破了一道口子,雲錚拿那枯樹葉一比劃,大小正好合適。也就是說……這牛皮帳篷是被那一捏就碎的枯樹葉子劃破的!
雲錚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是什麼功夫?摘葉飛花?誰這麼……呃,該不會是自己那便宜師父來了吧?雲錚心頭一動,還沒來得及有什麼表示,耳邊忽然聽見一個聲音:“還不過來見我?”
雲錚心裡一咯噔:我暈,真的是我那位姨父兼師父,人稱“凌霄劍神”的江湖第一高手水猶寒來了!摘葉飛花啊,這麼扯淡的武功他都會!……哦,不過按後世的觀點,我這樣一個能拉開六石強弓的人也很扯淡了,水猶寒……也不過就是扯得更厲害一點罷了,怕什麼,見就見!
雲錚略整了一下衣衫,出了帳篷,以巡視防衛為名溜出了營地。向湖邊走了沒多遠,便看見一個背對著自己的身影,身長八尺,孑然而立,那一身玄色儒衫在他身上當真是格外飄逸出塵。
不過雲錚心頭驚訝的卻不是這點,而是他就站在這裡,自己卻完全感受不到他身上哪怕一絲氣機。
“師父……”雲錚穿越過來之後,這還是第一次見水猶寒,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憋出了這麼一句。
“嗯。”水猶寒看著夜色中的洪澤湖,淡淡地應了一聲便沒了反應,而且他“嗯”地聲音很小,不過奇怪的是,雲錚發現自己聽得居然十分清楚。
水猶寒不說話,雲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兩個人就這麼安靜的站著,雲錚看著水猶寒,而水猶寒看著洪澤湖。
“師父怎麼也來淮安了?”這個氣氛太古怪了,雲錚終於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
“來找人。”
“找人?找什麼人?”雲錚心頭好奇,不知道是什麼人,居然值得水猶寒親自來找?這面子可真夠大的。
“一個倔丫頭。”
“呃……”雲錚怔住,倔丫頭?那是誰?
水猶寒卻似乎不打算繼續這個問題,反而淡淡地道:“錚兒,這半年來,你的進步比以前慢了不少。”他的話依然平靜如水,聲音也不大,但云錚依然聽得十分清楚。
雲錚乾咳道:“這個,最近發生了不少事情,確實耽誤了練功。”
水猶寒搖頭道:“若是明年這時候,你那‘養生主’還練不到第七重,我便帶你去劍神居,讓你靜下心來好好體悟。”
雲錚大吃一驚,眼睛睜得老大:“第七重?”
那“養生主”乃是水猶寒傳給他的內功之法,眼下他才練到第五重,並且正因為他練到了“養生主”第五重,這才開得了那六石逐月弓的。換句話說,他突破第五重的境界,還不到半年。而他從雲錚的記憶中知道,從第四重到第五重,以雲錚的刻苦,都用了兩年半。內功這玩意,越練到後面,提升越難。一年的時間要從第五重提升至第七重,就算自己從今天開始勤奮非凡一如當年的雲錚,豈不照樣是做夢麼?“
水猶寒風輕雲淡地走了兩步,彷彿在欣賞著夜色春湖,雲錚的耳邊卻傳來他的聲音:“你若膽量夠大,第六重其實最容易跨過。至於第七重……其關鍵只有一個字空!”
“膽量大?空?”雲錚喃喃自語,這是什麼意思?這話說得太泛泛了,讓雲錚心裡迷糊成了一團。
水猶寒卻不打算解釋,只是道:“好了,該說得我都說了,你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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