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當然要查。可關鍵是怎麼查,從何處查起。
現在唯一的物證,是三枚梭鏢。
這裡的梭鏢不是古希臘那種長達六到九英寸的長形兵器,而是一種江湖暗器,其形如梭,扁平,尾部綁著一段紅綢。暗器當然不是什麼制式武器,都是自行鍛造或者在鐵匠鋪定做而出,所以從它的來歷上去查詢基本是很難有什麼收穫。但是即便如此,在這種危急的時刻,趙愷之還是派出人手在洛陽及其周邊地區的鐵匠鋪內查訪,看最近是否有定做該樣式梭鏢之人。
除了鐵匠鋪,綢緞莊也是需要查訪的物件。只是對這綢緞的來源,趙愷之更加不抱希望,因為那梭鏢上綁的紅綢乃是最常見的蘇州絲綢,全洛陽乃至大魏朝各地都能買到,這叫人如何詳查?
從物證上找不到線索,那就找人證。可惜當時正是花燈會高潮期,滿街燈火輝煌,行人摩肩擦踵,誰也沒法肯定身邊的人是不是刺客。而餘襄和周濬雖然很是積極地衝了下去,可實際上根本就沒有明確的目標,結果自然也是空手而回。
既然人證物證都靠不住,那就只好四面撒網,全面打撈了。趙愷之一聲令下,刑部捕快和洛陽府的衙役頓時四面出擊,又是挨家挨戶的搜查,又是封鎖城門,搞得不亦樂乎,可就是沒聽說有什麼收穫。
雖然封鎖城門,可像雲錚這樣的身份,要出城仍然容易得很,只不過那守城的御林軍們畢竟是受到了餘襄嚴令的,雖然雲錚本人被告之可以隨意進出洛陽,但卻被要求不得攜帶隨從。
按說以雲錚的身份地位,出入都是應該帶隨從的,不過雲錚顯然還沒有養成帶隨從的習慣,對御林軍的這個要求他倒是並不介意,自個施施然出了洛陽城,朝暴雨門所在的槐樹灣而去。
槐樹灣離洛陽城並不遠,雲錚的馬又是御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