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雲錚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想岔了:“我只不過感慨一句而已,別無他意。再說,其實經得起誘惑的英雄才是真英雄,否則也算不得什麼英雄……好了好了,為夫的心思沒你想得那麼複雜,乖乖睡覺去,嗯?”
林玉妍見雲錚不想偽做,這才放心下來,忽然道:“昨夜忘記跟夫君提起,夫君出外若是太久,府內幾個姐妹,夫君可以擇之一二隨行,免得出門在外一些貼身內務無人料理。”
雲錚愣了一愣,眨了眨眼:“怎麼你不去,卻讓她們跟著?”
林玉妍搖了搖頭:“夫君外出所為皆是公務,此類事務妾身女流之輩不便過問,還是安心在家為夫君打理府中內務的好。”
林玉妍這話,雲錚一聽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其實是說:你們雲家的事情,不論怎麼說,我一個皇室公主還是不要見得太多的好。雲錚也理解她這麼想的原因,畢竟有些事情她作為公主,見了就不能不過問一下,一旦過問則必然讓雲家下面的人感到不舒服,如果雲錚按著她的意思辦了,下面對她有意見不說,弄不好還會對雲錚有意見,而若是雲錚不按她的辦,則皇室的臉面往哪裡放?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鴕鳥主意:眼不見為淨——我什麼都不知道,那自然不關我事了。
雲錚默然,拍了拍她纖弱的香肩,轉身去了。
雲逸今天很是奇怪,沒有尋常嘻哈自在的模樣,一本正經地坐在中堂客座上等雲錚。雲錚一進門就笑了:“難得啊,飛揚,今天怎麼轉了性,這麼老實?”
雲逸起身行禮道:“少帥早安。”
“早安。”雲錚面帶疑惑:“坐吧,說說看,究竟怎麼回事,幹嘛這麼生分?”
雲逸微微撇嘴道:“要說生分,也是少帥先生分的。”
雲錚奇道:“我怎麼生分你了?”忽然恍然道:“你……呵呵,你是說帶兵去義州的事情?”
雲逸道:“少帥,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您要是對我雲飛揚有意見有看法,您就直說,我自問絕無對不住少帥的地方,要是有什麼做得不好,您說了,我自然會改,可不能這樣啊……斂翼跟我也是好哥們,他再怎麼受重用我雲飛揚都只有高興的,可斂翼是咱們鷹揚衛的監令啊,我才是副都指呀,兩個衛一萬多人調去駐守高麗義州,怎麼派他去負責呢?這不是應該我去嗎?”
雲錚站起來道:“你跟我來。”然後起身往書房走去。
雲逸想也沒想,站起身跟了過去。
進了雲錚的書房,雲錚在書桌上找了找,拿起一封信箋,遞給雲逸道:“喏,看看再說。”
雲逸心頭奇怪,難道有人告老子的黑狀?可老子對大帥少帥都是忠心耿耿,有什麼可以告老子的?逛窯子難道也有罪?
疑神疑鬼地接過那信箋,開啟來一看,當時就把眼睛睜得老大:“少帥,這信上所言當真?”
雲錚白眼一翻:“你說呢?”
雲逸倒抽了一口冷氣:“媽的,這兩件事情若是都確有其事,那咱們可也慢不得啊。嘿,想不到西川亂軍如此厲害,冷羽的新軍都趕回去了,居然還沒法殺敗他們?冷翔這次恐怕是急怒攻心了,居然不上報朝廷,自行將冷羽的狼牙衛擴大了一倍,從六個衛一下子擴充到十二個衛,媽拉個巴子,除了朝廷和我們雲家,居然又出了一個十二個衛的大編制,真他姥姥的不像話!”
雲錚淡淡地道:“朝廷也不客氣嘛。”
雲逸看了雲錚一眼,猶豫了一下:“少帥,岳陽忽然出現亂軍攻佔縣府的事情該不會是六王爺故意的吧?”
雲錚奇道:“怎麼是他故意的?”
雲逸抖了抖信箋,道:“少帥你看,岳陽忽然出現亂軍說要替天行道,攻佔了兩個縣衙,人數不到萬人……神奇的是,就這麼點麻煩,六王爺竟然宣佈鳳舞衛臨時擴編一倍以剿賊,更神奇的是,六王爺在少帥大婚之時還在洛陽,怎麼遲不遲早不早,岳陽發生變亂前一天剛好就趕到岳陽去了呢?”
雲錚頓時明白雲逸的意思,說起來他的這份反應速度的確極快,而且按照一般推測也是十分準確,不過這次事實卻有些意外,所以雲錚擺擺手:“岳陽的亂軍不是老六賊喊捉賊演大戲,只不過……有人提前告訴他岳陽可能出亂子而已。”
“嗯?有人提前告訴他?誰?”雲逸疑惑道,忽然一瞪眼:“少帥,你告訴六王爺的?”
雲逸可以算是雲錚手下第一大將,所以雲錚也不打算瞞他,便將水猶寒要他傳訊的事情說了一說。
雲逸聽罷,大是驚訝:“連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