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今年也要三十出頭,十三歲時候的事情總是掛在嘴邊作什麼?本少帥可沒這般無聊,整日陪你混鬧。”
雲錚自己走到主座上坐下,抬手示意楚秦風也在椅子上坐下,道:“這次的真定衛第一衛指揮使,本少帥已經決意要補彭鑫了。”
楚秦風毫不驚訝,似乎早在逆料之中,瞧著雲錚一語不發。
雲錚笑道:“怎麼?你不是不服得很麼?為甚麼不替自己辯解?”
楚秦風搖頭道:“小人不敢。”
雲錚劍眉一挑,道:“不敢不服,還是不敢辯解?”
楚秦風低頭答道:“二者兼有。”
雲錚微微一笑,道:“數十年前,真定衛與太原衛原本不是我北疆總督府管轄,後來劃歸北疆管轄之後,帥府為保持北疆穩定,有許多應該辦的事情都被暫壓不辦,時間一久,積弊深遠,已非一日二日所能根除。如薛謙那般劣跡昭彰,本少帥尚能在父帥面前彈劾於他,將他去職查辦,但彭鑫這樣的卻急不得。”
楚秦風垂頭不語。
雲錚想了一想,解釋道:“譬如一株大樹,我若齊根一斧砍斷,固然爽快得緊,可是大樹倒將下來,難保不會砸中伐樹之人。因此,為策萬全,必須先去枝葉,然後縛以繩索,一面砍伐,一面拖曳,才可確保無虞。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楚秦風搖頭道:“小人不懂。”
雲錚耐住性子,問道:“你可知道為甚麼這次除你之外大家全都推舉彭鑫做指揮使?”
楚秦風忿然道:“還不是那廝連哄帶嚇!”
雲錚點點頭,卻又再問道:“那麼何以他一鬨一嚇之下,眾人盡皆乖乖聽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