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誰都說不準!明白沒有?!”
“是,礦督!”
“明白……”
“遵命!——”
蘊公習慣性的昂起下巴,鼻孔對著眾人,矜持地點點頭,滿意地轉過身來,忽然看見前方大道上的黑影清晰了起來,一面紅底白邊的雲字大旗和一面展翅的雲鷹戰旗飄揚而出。
蘊公昂起的頭瞬間低了下來,再次上下整理了一番儀表,心中把即將對少帥講的話溫習了一遍,感覺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了,這才滿意地站直身子,靜候馬隊趕來。
隨著鷹揚衛的擴編和明暗雙衛制度的更改,白衣衛現在僅僅負責雲錚的普通安全,要求略有降低,於是也很是擴編了一回,眼下護送雲錚而來的八百人,便是清一色的北疆精銳:白衣衛。
白衣駿馬,身負百鍊長劍,馬帶精鋼長戟,腰間還掛著那精緻而殺氣凜然的新式連發手弩,白衣衛的形象可以說要多帥有多帥,要多酷有多酷。這樣一支精悍如天兵天將的八百人騎隊,即便是生在北疆長在北疆看慣了燕雲騎和遼國狼騎的宣化煤礦之人也震撼不已。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少帥從幾十萬軍兵中一個個挑選出來的全北疆第一號精銳騎兵!就看這裝備、殺氣和馬技三樣,就知道這支隊伍的力量有多恐怖!
別看這些人現在都在礦區做事,他們可是大部分都在軍營呆過的,軍隊的實力如何,他們也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不誇張的講,這支八百人的騎兵隊伍,正面面對五千步兵可說必勝,八千步兵可保不敗,一萬……也可以從容而走!就算用騎兵對步兵不公平,換成騎兵來說,一句話:遼國最精銳的狼騎,來三千人鐵定不是這八百白衣衛的對手,再多就不好說了,畢竟沒有看見這批白衣衛真正動手。
白衣衛的騎兵一路奔來,在離宣化礦區眾人不過二十丈的地方仍然沒有減速的跡象,礦區這邊的人隊伍頓時有些小騷動。這是做什麼,再不停下就要撞上人了,人要是被奔跑的駿馬撞上,不必解釋後果吧?
蘊公也微微緊張了一把,但他微微眯著的眼睛飛快地看清了衝在第一位的那位,那格外高峻地烏雲蓋雪將身形高大的雲錚襯托得特別醒目。既然是少帥衝在第一個的,他就是縱馬從自己頭上過去,也不能後退呀!
蘊公手心出了汗,但身形卻穩穩地定在那裡,身後的人見礦督大人一點不見驚慌,也跟著安定下來,隊伍再次齊整。
雲錚的烏雲蓋雪離蘊公不到一丈,雲錚猛然一拉馬韁,烏雲蓋雪一聲長嘶,硬生生將飛奔地身形好像腳下生根一般停了下來!那張揚的馬前蹄在空中虛踏幾下,嘣地一下落地,蘊公和身後眾人的心也隨著這馬蹄落地。而云錚身後的眾人,無論兵將,也隨著雲錚飛快的控制住了馬匹,八百人的隊伍頓時從飛奔中完全停止了下來。礦區眾人心中猛翹大拇指,暗讚一聲:“好本事!好漢子!”
蘊公大聲道:“雲家宗室,武州宣化煤礦礦督雲藏雲蘊之拜見世子!祝雲鷹永翔!”
他身後黑壓壓地一片人也立即整齊地朝雲錚跪下,俯首叩拜道:“武州宣化煤礦xxx拜見世子!祝雲鷹永翔!——”
雲錚面色冷峻,提起一口內力,沉聲道:“雲鷹永翔!——都起來吧!”然後右腳從馬脖子上翹過去,人隨著一偏,穩穩落地。
“你便是礦督雲藏是吧?”雲錚全不浪費時間,對著蘊公問道。
雲藏剛剛起身站起,一聽雲錚問起,連忙躬身道:“是是,卑職宗室雲藏,代問大帥、少帥貴安。”
“嗯,父帥躬安。”雲錚隨意答道,然後看了他身後的眾人一眼,本想批評他如此勞師動眾,想了想,自己堂堂少帥忽然打破多年的規矩親自來到一個礦區視察,下面的人緊張也是常情,批評他們倒是有些做作了。到嘴邊的話就變成了:“你們迎這麼遠,現在再趕去礦上,豈不是耽誤時間麼?下次就在礦區大營的門口接一下就是,別搞得這麼興師動眾的,又不是什麼大事。”
雲藏忙道:“少帥指示得是,卑職受教了。”然後卻又接著道:“往東兩裡便是宣化縣城,雖是小城,卻也有些山野特產,卑職聽聞少帥虎駕蒞臨,已經備好一些粗野酒菜,還請少帥入城享用。”
雲錚有些不喜,自己時間本來就緊,眼下已經快到中午,去縣城吃個飯,看這個排場,肯定不是一時半會能搞的定的,等會兒再趕到礦區,估摸就要天黑了。自己這次來礦區摸底,明天一天多半不夠用,到時候一耽誤下來就是三四天,這太浪費時間了。自己眼下這段時間要忙的事情何其多,最浪費不起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