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這叫積極參與社會事務,沒有什麼高下之別。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這是生物的本性。
在這種集會上,一般會有極為擅長控制群體情緒的語言高手掌控局面,調動與會者的喜怒哀樂。而這方面,黑人具有得天獨厚的天賦,英語直白的說明和黑人富有感染力的有力語調,使得在幾乎大部分的集會上,都是這樣的組合在主宰著場面。
當然,也有少數白人精英,用“優雅的英國英語(也就是倫敦腔。很多白人認為它非常優雅與性感)”或者美式英語,也能起到同樣的效果,這就是純粹的個人才能了。
一個集會幾十人到幾百人不等,在主持人的調控下,時而為自身的苦難集體抱頭痛哭,時而為末日中出現的不公與黑暗高聲咒罵,偶爾配合著戰鬥部隊的文職人員。宣佈一下處理結果,主要是針對那些殘害同類的王東之類的黑暗團伙的軍事打擊行動結果。
經歷過末日前緊張沉重的生活壓力,體驗過末日中絕望與恐懼的生存現實。回到現在這種比較原始的“同工同勞”的生活狀況,再經歷這種情感上的宣洩,人們迴歸了淳樸。昇華了境界。
劉安有些理解老電影中,天朝建立之初普天同慶、熱火朝天的氛圍是怎麼來的。
而蒂法則清楚的瞭解到,劉安做過些什麼以及正在做的東西,甚至包括在她身上做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讓她難為情的事情,甚至也是這些東西的其中之一。
深層的東西她現在還無法理解,但光表面上的東西,就讓她感覺到如此的沉重。
例如她現在正在觀看的集會,在一個名叫“奧普拉”的黑人壯婦的引導下,臺上的白人婦女痛哭流涕的講述了自己的遭遇,講到她如何在亂世中帶著孩子求活。缺乏生存技能的她只有出賣姿色尚算不錯的身體,向倖存者營地裡的其他倖存者換取生活物資,但親生兒子卻不幸感染力殭屍病毒成為了“行屍走肉”,她幾近崩潰的親手敲碎了兒子的腦殼。
感同身受的聽眾伴隨她一同哭泣。
然後這名白人婦女所在倖存者營地被另外一支名為“紐西蘭的五月天”的黑暗倖存者團體攻破,男人被殺死。敲破腦殼,女人被裹挾,成為洩慾工具,供所有暴徒玩樂,直到這個“紐西蘭的五月天”團伙被新亞特蘭大的戰鬥部隊剿滅,解救了這些無辜的女人。
正義獲得勝利的結局暗合理所有人祈求拯救的心理。情緒激動的民眾從座椅上站起高呼:
“新亞特蘭大萬歲!”
“戰鬥部隊萬歲!”
“路易安萬歲!”
……
“原來是這樣……”
作為建造者,本身又可以隨時修改城市結構,劉安自然可以帶著蒂法悄無聲息的不為人注意的隱藏在夾層裡,默默關注著集會的發展。
蒂法扒著通風口的鐵絲網,回過頭來望向劉安。
“這就是你說的,死不過是很簡單的事兒,生存才是沉重的負擔吧?”
劉安說這話的時候透露著玩世不恭的頹廢氣息,但輪到她說卻充滿著十足的“文藝範兒”,讓他心嘆文青痴婦的治療過程任重而道遠。
“刨除對我的個人崇拜外,基本上就是這樣了,即便有著蘆荻絲尤爾的庇護,只要在這個位面裡,連她自身都十分危險,因為太平洋中的那些海洋娜迦早就有著殺死和奴役半神生物的先例”
在魔獸世界的劇情中,守護巨龍就相當於神,紅龍女王阿萊克斯塔薩就做過一段時間獸人的產卵機器,所以陸上種族獸人牛逼到什麼地步可見一斑。
而海洋中的娜迦除了弄死水元素之神(另說是水元素最大的領主)耐普圖隆外,還搞死和奴役了許多巨大的海洋半神,其中以寄居蟹為主,或者不是寄居蟹,反正是有著巨大背殼的海洋生物,個頭不見得比長七公里寬五公里的盧卡斯尤爾小,像是遊戲中的奈瑟匹拉,娜迦透過他的取食管道像寄生蟲一樣入侵了他們的身體,將他的肉身挖空,建造了暮光黑科技工廠,用來生產觸手系的雜兵……
這樣的集會帶有宗教色彩,因為同為人類的人類並不能讓人類自身信服,所以只有把偶像上升到非人地步,才具有權威性和說服性,不得不說這實在是非常矛盾的一個邏輯,但偏偏一句“主說如何如何”遠比長篇累牘的科學性解說更讓人信服,而在這個過程當中,展現出非人能力的劉安自然也就被上升到“耶哥”一樣的高度,受人信仰和禱告,甚至某些教堂中的聖父、聖子的面容,都在無限向他的臉型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