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後面忽然湧出的人影,“再快一點,快一點。”她真怕他發現了他們。
“嗯。”他應了一聲,眼中閃過一抹煩燥,若不是因為她,他何至於走得這麼狼狽。
他們沒事就好了,她鬆了一口氣,開心地揚起嘴角,總算做了一件好事,她到這個世界裡,不是什麼也做不了的。要找點積極的事做,她想,忽然想起她離開時的家,她真想好好地把家裡完全清理一遍,想要把所有的衣服都洗了,換一個髮型,餓上一天,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絕神宮會是怎麼樣的地方,如果能成為家一樣的地方就好了,她好想在這異世有一個家。
三天後,人跡日漸稀少,兩人在深山轉了一天,到了一片荒蕪的墳場,安安頗有些意外,她以為會是讓她想不到的機關,結果和電視劇一樣,開啟了某座墳墓,下到一條秘道,過只有一條鐵鏈被烈火包圍的斷崖……她呆在他懷裡,有驚無險地透過了。
她竟然沒有害怕,他有些驚訝地放下她。
“參見教主。”守衛在門口的人跪拜道。
黑乎乎的洞口被兩列火把照著,顯得更加嚇人,安安不由拉住他的手,朝她們跪下的人,帶著畏懼的表情,她聯想到帝王,在這個黑色的世界中,他就是帝王。眼前總算開闊起來,在一個類似山洞的地方,有一群人候在那裡。
“參見教主。”一群穿著黑衣的人行禮道。
他坐到高高在上的位置,鬆開了她的手,冷冷地掃了跪著的人一眼,“魑,陸家堡為何還有活口!”
“教主,陸平是天山派的弟子,所以……”一個粗眉大眼的男子皺眉解釋道。
“下去領罰。”
“謝教主。”
“魍……”他目露冷光盯著下面的瘦小的黑衣男子。
“在。”瘦小男子沉聲答道。
“自斷一臂。”他漠然地說。
安安臉色一白,憐憫地望著下面的男子,總要問一下原因,總得為自己辯解一下,這樣不是很奇怪,因為他的一句就自斷一臂了。
“是。”他撥出隨身的刀。
“嗯……”安安想說什麼,聲音卻哽在喉嚨裡發不出來。
“不要弄髒地面,下去。”他吩咐道,眼中閃過一抹煩躁。
“是。”他退了下去。
“魅和魎還沒有回來嗎,不過是幾個小小的門派,他們要拖多久。”他冷聲說道,轉頭盯著站在身邊的中年男子,“護法,我不在的時候,宮裡可有什麼事?”
“無事。”
“好,退下吧。”他揮了揮手,漫不經心地對護法齊宣說:“她……是新來的教眾,是我的侍女。”
“是,教主。”他摸了摸自己的兩撇小鬍子打量了安安一眼,笑呵呵地退了下去。
侍女,安安噘起嘴,不是教眾嗎,教眾聽起來比侍女好多了,雖然要做的事可能會讓她討厭。
“呀,怎麼結束了……”一襲黑子的女子煩惱揉著頭髮,“我可是連午覺都不睡跑來了。墨,這麼快就把事情說交代好了嗎,這個女人是誰。”
她飛身上前,把安安拉進懷裡。安安害羞地感受著她胸前的渾圓,聞到一陣酒氣,心裡忽然安定下來。她的身上有媽媽的味道。
“放開她。”他臉色一沉,把安安拉了回來。
“呀……這不是抓來給我製藥的嗎,這麼漂亮的小孩子用來試藥一定更有效果吧。”她嫵媚地盯著她。
安安微笑地看著她,她的胸前有一隻紅色的蝴蝶,這是她在這裡看到的唯一的顏色,如果是媽媽在,她一定也會是這個樣子展示著她的囂張。
“蝶。”他冷冷地說,臉上帶著不悅。
“啊呀,生氣了。麻煩。”她揉了揉頭髮,朝安安拋了一個媚眼,“小姑娘,歡迎有空到我的藥房來,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
“好。”安安迫不及待地應道,“我陪你喝酒,我會做很多下酒的小菜。”
她一愣,朝夜墨曖昧地笑笑,“你撿來一個不錯的孩子。只是當侍女,有點太可惜了。”
“滾回你的藥房。”他氣惱地吼道。
“真生氣了。我這就退下,小姑娘,我等著你的菜。”她揮揮手,退了出去。
“好人。”安安輕聲斷言。
“她是毒姬,你若靠近她,一定會中毒。”
“可是剛才我就沒事。”她眨著眼爭辯道。
“我在這裡,量她也沒有這個膽子。”
“還有,你讓人自斷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