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刑,不行,這不是屈打成招了嗎?”董建輝搖頭道,雖然他很倔強,但是對犯人用刑,他還是非常慎重的,這用刑用的不好,那就是一條命,林平之犯的事兒,從表面上看也不至於死罪。所以他當然不同意用刑了。
“林平之越獄,這外面肯定有同夥,如果不用刑,他怎麼會開口說出同夥是誰呢。咱們這不是讓壞人逍遙法外嗎?”劉順笑嘻嘻的說道。
“這個……”董建輝遲疑了一下,雖然說林平之越獄有人證,但證詞頗有疑點,這林平之早不越獄,晚不越獄,為什麼要在自己到來之前的一天晚上越獄呢?
這裡頭有蹊蹺。自己一來,黑塔總督就十分爽快的將案件以一股腦的移交給自己,這換做其他地方,那不可能這麼順利的,難道真的如同自己猜測的那樣,這是黑塔想要挑起朝廷跟歐陽世家的爭鬥,自己成了他們利用的棋子?
董建輝雖然倔強,認死理,可是不是笨蛋,朝廷上起起伏伏的事情,他明白著呢,有人只知道他橫衝直撞認死理,卻忽略了他的政治智慧,有幾次坐牢根本是他自己故意的,為了就是躲避朝廷的各方勢力的鬥爭傾軋,結果有人掉了腦袋,而他卻倖存的活了下來。
要他真是一個莽撞之輩,皇帝會派他過來嗎?皇帝不是傻瓜,這不僅僅不是平息事端,而是挑起更大的事端。
帝國現在還不能亂,否則撐不到神魔通道開啟,就要四分五裂了,國內不知道多少地方諸侯總督盯著黑塔行省呢!
雖然董建輝懷疑,這是黑塔方面故意陷害林平之,可是這個林平之是個木頭腦袋,有冤屈幹嘛不自己說出來,難道是害怕報復不敢說嗎?
一想起劉順那張笑容,董建輝就覺得這個人有點陰邪,不可考,這監獄裡的所有人都不可靠!
如果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就不能再用黑塔總督的人,必須要用自己的人!
可是自己的人太少了,如果全部呼叫過來,那劉奎勝的身邊就沒人保護了,不過他住在黑塔總督府,出了事,黑塔是要負責的!
打定主意,董建輝決定先不審了,他要回去休息!
劉順也搞不清楚這董建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突然間就不審了,還要回去休息。
不過人家是欽差,要走要留他劉順沒權利,只得派了人護送他回總督府。
“什麼,你要把監獄裡的看守都換成我們的人?”劉奎勝嚇了一條,一口水直接噴在了董建輝的臉上。
“是的,我感覺黑塔這麼痛快的把案子交給我們,太順利的,順利的我都不敢相信了。”董建輝道。
劉奎勝狐疑的望了董建輝一眼,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再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說道:“沒發燒呀,我說這大晚上的,你把我揪出來,就為了這事?”
“是的,我懷疑林平之害怕報復,不敢說實話,今天審訊的時候,那個劉順全程陪同,眼神時不時的注視那個林平之!”董建輝道。
“如果是這樣,你可以要求在審訊的時候,讓他們迴避呀,沒有必要將裡面的人都換成咱們的吧?再說咱們就這麼幾個人,對這裡又不熟悉,而且黑塔會答應嗎?”劉奎勝心道,你可真會給自己出難題,這麼大的一個么蛾子,讓他怎麼去想黑塔開口,人家可是剛送了自己一百萬金幣花銷呀!
這不看別的,看在金幣的份上,這樣的無禮的要求他也拉不下臉去說呀!
“你是不是收了黑塔的錢了?”董建輝一看劉奎勝那臉上的難色,頓時喝問一聲。
“別這說,我們這一路上的花銷不少,我可不像你,一個人吃飽,全家都餓不死,我可是一大家子的人!”劉奎勝早就習慣了,臉皮厚的都快拿刀砍都砍不見血了。
“少來這一套,你收錢那是你的事,不過我是這一次欽差正使,我是不是有權吩咐你做事呢?”董建輝對劉奎勝收錢倒是不鑽牛角尖,這倒是一個異數,誰讓他數次得人家救命之恩,這劉奎勝收錢歸收錢,可害人性命的事情到不曾做過,所以久而久之,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得,得,官大一級壓死人,我去說,行了吧?”劉奎勝苦瓜著臉道。
“那你就快去說!”董建輝道。
“這都大半夜了,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工作起來晝夜不分,這事兒明天吧。”劉奎勝道。
董建輝聽了,覺得也有些道理,於是就回自己屋洗洗睡下了。
其實劉奎勝沒有立刻去說,那也是給黑塔一個緩衝的時機,他夾在兩者中間,實在是為難呀,不過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