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看了我一眼,眼光就落在了池塘。
“那我呢?能看我麼?”我補問道。
南英卻沒再猶豫,很快地,很篤定地說道:“不能,我看不出。”
我一下子像洩了氣,看來沒有捷徑可循,還是要慢慢找出路,我又忽然想到,忙問:“那你師父呢?他必定道行高深,說不定可以看出的。”
南英點點頭,目光深沉,“是啊,如若天下間有人能看出你的命格,想必只有一人,那就是我師父了。”他的語氣很複雜,我愈發困惑。可是也不好再追問,只是問:“怎麼樣才能見到你師父,讓他幫我看看呢?”
南英有點疑惑:“你為何一定要見我師父,瞭解自己的命數?”
我只好扮天真有好奇心地答道:“看人命數多麼玄妙,我很想知道呢!”
南英挑挑眉,不置可否,終究也沒有再追問,只說道:“我師父已經十年都沒有離開過崑崙山了,你如果想見他,也只有去崑崙山坐忘峰了。想必你爹爹是不會許你去那麼遠的地方,只為了讓相學大師看你的命盤,我想不出什麼理由。不過……”他略一停頓:“我也很好奇你的命數。”說完他溫和的看著我,可是我分明感受到他目光裡的不甘。我疑惑的回望她,似乎在問,為什麼?
他輕輕的笑了笑,這次笑意沁入眼底,他卻負了手,沒有答話。
經過池塘邊的思考,不小心害死了一池子金魚,和從南英處聽說這世上確實存在的高人異士,我想,或佛或道,都是唐代盛行的修行流派,我確實應該設法尋訪名山的佛寺道觀,希望會有不同的際遇。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我就開始忙著設法出府去,看看能有什麼賺錢的商機。我當然也做了些準備,最起碼要有啟動資金。我於是把我十歲生日,爹孃親朋、和武家經商來往、爹爹的同僚下屬送的禮物清點了一番。雖然送給明空小丫頭的禮品還不算名貴數目也沒有很多,但是因為爹爹在利州的顯赫地位,還是有不小的一筆數目。綾羅綢緞派不上用場,單說金銀翡玉的首飾就有二十幾件,很多古董類的東西我雖不識得,但想必也是好物件,拿到古玩店,看來也能賣到一些價錢。
單是靠這些禮物來作為上路的盤纏,顯然是不夠不持久的,只有支出沒有收入,這個計劃是不能長久延續的——我很清楚,雖然有了努力的方向,但是回去的路還是很渺茫……
☆、第七章 聲喧亂石中,色靜深松裡
我連央帶求,連哄帶騙的說動了新蘭陪我,搞來了兩套男裝。雖然我今年只有十一歲,但是和身材高挑的姐姐比,也已經到了她鼻下的高度,我估摸著一百六十公分是有了的。女孩子成長髮育的早,現代的我上小學六年級時身高都有一百六十七公分了。明空遺傳了孃親的美麗婀娜,和父親的英挺,再加上我一年半來持續的鍛鍊,現在的我雖沒有姐姐婀娜,正在發育中,但是也是豐滿的身量,看著也有十三四歲的樣子了。
這日大早,我換上衣裝,端詳著鏡子裡換了水藍色男裝,但還未束髮的自己。臉龐圓潤,還有些嬰兒肥,下巴確已見尖。面板因為常年的補品保養和臥床休養,水潤而白皙,因為堅持鍛鍊,又透著健康的粉色。嘴唇不似孃親姐姐那樣的櫻唇,卻隨了爹爹,嘴唇豐潤,飽滿而紅澤,弧度裡透著性感。鼻子挺秀,似嶽似峰,眉毛濃濃的還未修飾,卻呈現出彎彎的不粗不細的青黛美好。睫毛長長彎彎,根根分明,卻濃密非常。鳳目上挑,裡面光華流轉,最是一張臉上最惹眼的地方。
我讓新蘭束起我的頭髮,做了個標準的公子哥髮式,再向鏡中看去,我負手昂頭,目光迥然,而身為現代人的我,也可以做到完全不流女兒風情的姿勢神態。我輕笑,好個風流的翩翩公子!
新蘭看著我,笑說:“小姐這麼俊,肯定好多姑娘喜歡!”我取笑她:“某個思春的小姑娘第一個喜歡!”
新蘭也做了書童打扮,卻還是不清楚我到底要做什麼。我還讓院子裡我最親近信任的小廝——吉祥背了我準備的書帶,我放了一本書進去,卻把清點過的首飾,和小件的古董裝了進去。我信任吉祥,他是我收進府的。
我大約半年多前在府裡無聊瞎轉的時候,碰到門口的家丁責打一個髒兮兮的十三四歲的小乞丐,說他在都督府後門口轉悠了大半天,家丁進門後發現丟了府裡配置的錢袋——那是家丁出門採辦府裡用品是專用的,一口咬定是小乞丐偷的。我看那小乞丐就算捱打,眼裡含著淚,也不肯求饒,只說不是他,一雙明亮的眼睛含著不甘與倔強。我於是上前去,家丁看我來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