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老夫人坐在外屋了,兩人眉頭深鎖,氣氛很緊張。一旁坐著的佟姚氏有些忐忑不安,四姑娘的表情中有一絲幸災樂禍。
佟姚氏看到冉夫人和佟非涼兩人走了進來,眼中一抹不悅的目光,這個老夫人喚了這麼多人來,這是做什麼?要來看她們家傾辰出醜嗎?
佟非涼向大人們福了福身子,行了一個禮,佟相爺點點頭示意她坐下去。
“父親,這屋子裡有些冷,我去給母親張羅一下炭爐去。”
說著佟非涼就出去了,她知道有些話大人們是不好當著她們這些小輩說得,自覺地就出去了。
而,那佟佳悅雖然在祖奶奶那裡待上了小半年了,可是還是沒有眼力勁,如今她極想聽聽大人們要怎麼說,不肯往外走。
祖奶奶的厲光看了一眼走出去的佟非涼,又看了一眼佟佳悅,心中嘆了口氣,這個佟非涼從任何方面都極適合去承擔佟家下一代的使命,只可惜了這性子。
“佳悅,你也去看看炭爐,若是太重,就幫著你二姐姐一起拿一下。”
佟佳悅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出去,看了一眼坐在院子中的佟非涼,哼的一聲將頭扭到了一邊,跑到一旁去了。
佟非涼才不會去理會佟佳悅呢,她這樣的性格恐怕早晚一天會惹禍上身。哪能這麼巧,正好今天她這麼好心非要來北辰閣給佟傾辰送吃的?
“你這丫頭,怎麼坐在這裡?”香彤姑姑走了上來塞給了佟非涼一個手炭包,“別仗著自己年輕,冬天女人最經不起凍了。”
佟非涼笑了笑,拿著手炭包,環視著北辰閣,這個院落是佟傾辰一出事,佟家就為佟傾辰單獨打造的院落,即使佟傾辰還不能單獨落院。這院落從屋子的設計,到假山的擺放,都是佟相爺親手設計的。
甚至佟傾辰的北辰閣被種滿了四季的花,一年四季花開不敗,如今那臘梅正在盛開。
“香彤姑姑,同為子女,父親的偏心從這院落之中就能看出來啊。”佟非涼沒有半點難過之情,對於這個父親,緣分也就如此了,只不過發表一下感嘆而已。
香彤也坐了下來:“這別緻的院落不假,就算這滿園的花一到春天都開了,也抵不過在奴婢眼裡,一朵幽蓮。二姑娘,你就是那朵幽蓮,無需別人照看不照看,無需旁人觀賞不觀賞,你都綻放出陣陣幽香,沁人心脾。”
沒有想到香彤姑姑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佟非涼愣神地看著香彤。
香彤姑姑得意地一笑:“我的二姑娘,沒想到奴婢也能如此有文采吧。”
“哈哈哈。”兩人對視大笑,佟非涼笑著點點頭,“香彤姑姑的文采還真是把非涼驚住了,趕明個兒,要讓香彤姑姑給咱們寫首詩的。”
香彤姑姑拍打了一下佟非涼:“去,二姑娘,你又唬著奴婢開玩笑。”
正說著,大小姐房門開啟了,齊媽媽走了出來,示意老夫人讓大家都進去。
佟非涼和香彤姑姑端著火盆就進去了,放在靠著冉夫人比較近的地方,佟非涼挨著冉夫人坐著。
佟佳悅早就跑進來,一心等著簫大夫出來怎麼說。
簫大夫從裡屋裡走了出來,向佟相爺拱了拱手:“大小姐已無大礙,讓人發現得早,脖子上的淤青也不重,過幾天就能消下去。佟相爺莫要太過擔心。”
“多謝簫大夫,這大冷天的還讓你往咱們這跑,有勞了。”佟相爺客氣地說道。
“哼,簫大夫經常來的,不管酷暑還是嚴寒。我看簫大夫跑咱們佟家最勤了,也難怪,我忘了咱們冉妹妹的身子不好。”剛剛老爺和母親都在指責佟姚氏這個做母親的沒做好,如今逮到了機會,她也要讓齊曉冉出出醜。
簫大夫一臉嚴肅地說道:“蘭夫人,老夫給佟家斷診少說也有十幾年了,若是蘭夫人不信任老夫的人品,就請佟家以後另請高明!老夫再也不跨入佟家半步!”
佟姚氏這才晃過神,她是想說齊曉冉的,這麼一說,把簫大夫也給得罪了。佟相爺的眼刀嚴厲地颳了一下佟姚氏,豬一樣腦袋的女人!怪不得自己好好一個女兒,被她養的,竟然會未出閣前為了婚事而鬧自殺,這要是傳了出去,他們家傾辰還有名聲嗎?還怎麼指望她將來母儀天下?
“簫大夫莫要見怪,我家內人今天恐是被傾辰的事情氣糊塗了,一時口無遮攔了點。”佟相爺立刻說話打圓場。
“老爺,我和簫大夫兩人清者自清,簫大夫也不會為蘭姐姐這麼一句玩笑話而當真的。”一旁的冉夫人開口說道。
兩個夫人之間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