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帝佬兒過的日子了?那老婆子可得多活幾年,再多享幾年福。”錢奶奶在一旁插嘴道。其實自從跟趙清茹兄妹倆住在一塊後,錢奶奶每天的伙食並不差。雖說沒有每天吃上肉那麼誇張,一個禮拜能見到幾次葷腥是不爭的事實。
“我信。”李東抬眼看了看臉上洋溢著幸福笑容的錢奶奶,伸手舀了半勺紅燒肉。
入夜,趙清茹跟錢奶奶睡在了之前曾睡過的那張大木床上。也不曉得是因為換了床的關係,還是擔心自家大哥的緣故,這一夜趙清茹睡得很不安穩,中間數度被驚醒。
天矇矇亮時,趙清山跟張楠幾個回來了,雖然瞧著臉色不太好,像是忙了一晚上的重體力活,是一臉的憔悴。可瞧著人都安然無恙,這讓趙清茹懸了快一天的心可算是能放下來了。
人自然是抓到了。李東幾個不僅從那人嘴裡套取到了那位周家大少爺周禮壬的一些情況,連帶著連上回在沈家窪村發生的那命案,也非常好運地順道給破了。
這下不僅李東這邊士氣大增,趙清茹也暗暗高興。能在離開前,解決掉這個隱患,的確是件高興事兒。只是趙清茹並不知道,自家大哥這一夜經了什麼。直到若干年後,趙清山去了妻生了娃,在一次姑嫂閒聊時,大嫂不小心說漏了嘴,趙清茹才知道那一晚,她數度從睡夢中驚醒並非無的放矢。
想來也是,一個身上揹負著不止一樁命案的傢伙,但凡有點自知之明,也知道若被抓到將面臨著什麼。這般亡命之徒,遇到追捕時,自然不可能乖乖束手就擒,弄不好奮起反抗,還想著多拉幾個墊背的。
若不是冬天裡穿得厚實,裡頭還穿著皮背心,只怕趙清山身上的傷還得深好幾公分。
既然如願地抓到了人,需要趕火車的趙清茹兄妹倆跟錢奶奶便沒再縣城裡多逗留,坐著吉普車直奔縣火車站。縣裡也是有到魔都的火車,只不過比起市裡通魔都那幾趟車,速度更慢些,基本是個站都會停下來歇歇腳。若不是考慮到縣裡去市裡得過那十八彎的山路,生怕錢奶奶受不了這番折騰,趙清茹兄妹倆也不會選擇了這趟超級慢車。
原本趙清茹還想著這次回魔都,經過市裡時,去看望一下那位住在xx路十八號的“口天吳”老先生。現在看來只能等下次了,就是不曉得到時候這位老先生是否還記得一年多前的她這個小丫頭。
這次搭乘火車,李東可是幫了大忙。不僅幫著買到了三張軟臥票,又提前進站上車,透過車窗將趙清茹兄妹倆以及錢奶奶那大包小包的行李搬上了火車。這麼多分量不輕的行李,若不是軟臥,可能根本就塞不下。
“好了,錢老太太,山子,清汝妹子,一路順風。”
“李哥,再見。有機會來家裡玩。”趴在車窗上的趙清茹向李東揮手告別。
“會有機會的。”
趙清茹兄妹倆也沒想到,這次的分別,直到許多年後,才在街上再次遇到因為一次執行任務時不小心負傷,不得不轉業的李東。
趙清茹一直都知道,正是因為有了像李東這樣的大頭兵,默默地奉獻著自己的青春,流汗流血甚至犧牲,守衛著國家,普通老百姓才能安居樂業。所以她得更努力的利用手上的資源,合理合法的撈錢才對。不為旁的,哪怕只是為了這些個無名英雄沒有後顧之憂。
火車緩緩地駛離了鳳瑤山縣的站臺。趙清茹幫著錢奶奶將所有的行李都歸置好後,從揹包裡翻出了一包自制的紅燒小魚乾,就著自家大哥打來了熱水,將芝麻煳泡開。因為一早就從鄉里出發,中午雖說是在飯館裡吃的,其實並沒吃多少。現在上了車,從不委屈自己的趙清茹自然得再吃點兒小點心什麼的。
“汝兒,今年過年你當真不回去?”
“回去幹嘛?”正在啃小魚乾的趙清茹連頭都沒抬一下,直接反問了一句。嗆得趙清山竟然一時語頓,無言以對了。
可不是,回去幹嘛。
雖說一年多前,趙清茹快刀斬亂麻,將老白蓮花母子三個從家裡踹了出去。薛家母子三個就跟那打不死的小強一般,雖說最開始那大半年日子確實挺不好過的,不過從趙母那兒獲得的最新訊息看,這會兒又有點兒鹹魚大翻身的意思了。
年前那會兒,薛玉敏姐弟倆跟沈家三哥,將趙清茹堵了個正著,要求趙清茹去跟趙母說,將她在供銷社的工作給轉正了。趙清茹雖然沒理會,可憑藉著薛玉敏那驚天地泣鬼神的無敵哭功,雖然沒似孟姜女那般將長城給哭倒了,卻也成功哭軟了隔壁沈家三哥沈建軍童鞋那顆心。
最終,在沈建軍軟磨硬泡下,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