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小鏟子鬆了鬆土。想起這盆花的來歷,忍俊不禁。
“海棠?”我納悶地看著端木臨風讓人把一盆海棠放在我的桌上。
“嗯,石伯培育的,比普通的海棠要好養,平日裡只要鬆土,澆水就好。”他看著那盆海棠,拿鏟子鬆了鬆土接著說道,“這海棠花期較晚,應該過些日子……”
“停!”心下更迦納悶,打斷他的話,“海棠?為什麼送我海棠?我跟你說過我想養海棠?”小時候,外公養了一盆海棠花,那是一盆玻璃海棠。外公去世之後,把花留給我,可是那花不久也就凋零衰敗下去,任我怎麼救也救不活。一直想再養一次海棠花,為了那個遺憾,但總也不敢去養,生怕又會毀掉一盆活生生的海棠——可,那是我未曾對任何人提起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
他搖搖頭,微微笑看著我,“你真的記不得了?”
我搖搖頭,納悶道:“記得什麼?”
他無奈道:“既然記不得,那就算了。”
“不行,你得告訴我!”我固執地堅持。
故事講完,我便立時後悔自己的堅持,心裡猶豫著,蹙眉問道:“我真的抱住桃花樹不走?”聽著端木臨風說著我喝醉酒之後非要把他們家的桃花樹帶走,心裡一直打鼓——我喝醉了會那樣子麼?
“嗯,”他挑挑眉,嘴角輕笑,“是我騙你說過會兒把樹用馬車給你帶回來你才肯走的。”
聽得他這一席話,頓時窘得說不出話,只能盯看著這海棠花。
“桃花是沒得送了,只能送你這盆海棠了。”他低聲笑著。
“我……”輕咬住嘴唇,想起那盆死去的玻璃海棠,嘆了口氣,“怕養不活。”
“你每天對它說話,就能養好了。”他故作神秘地說道,“石伯就是這麼做的。”
“啊?”抬起頭,恰遇到他雙眼帶笑,“那……”我想了想,看看海棠,又看看端木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