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大先生已仰天大笑道:“好,蕭王孫你也來了,來的好!”
另一人是杜雲天,落地時雖也全無聲息,但身法卻遠不及蕭王孫美妙,展夢白又驚又喜,迎上招呼。
蕭王孫卻向藍大先生笑道:“別來無恙?”
藍大先生也不回答他的話,只是自管接道:“你來的好,老夫就是那撈什子‘情人箭’的主人,老夫制了箭害人,現在已有些過意不去,今日你們看要拿老夫怎樣,全都由得你們了。”
他說話仍是從容自如,展夢白聽了不覺暗暗心驚:“好深的內功,好綿長的內力,我與他若是再鬥下去,那有勝望?”一時之間,他心中不覺有些愧疚自餒,他卻不知道藍大先生第一名俠之稱,豈能幸致,這數十年之內力修為,自比他要深幾分,但他以一身之力,能與藍大先生如此惡戰,已是江湖中豪傑難以相信之事。
自此一戰,展夢白‘怒劍’之名,方能震動天下!
群豪聽了藍大先生這番言語,群情更是激動,七嘴八舌,一齊搶著說話,誰的話都聽不清楚。
蕭王孫朗聲道:“在下蕭王孫,可以性命作保,藍大先生絕非情人箭主,藍兄,你也大可不必代人受過!”
群豪一怔,嘈聲立止,要知‘帝王谷主’在武林聲勢非同小可,說話的份量,自非常人可比。
藍大先生面現感激之容,口中依然狂笑道:“錯了,錯了,誰說我代人受過?我為何代人受過?”
蕭王孫沉聲嘆道:“你為何代人受過,這其中自有原因,藍兄非要小弟將這原因說出來麼?”
藍大先生面色微孌,‘塞上大俠’樂朝陽挺身道:“晚輩樂朝陽,有一事請教谷主,不如可否說出?”
蕭王孫含笑道:“樂大俠請說。”
樂朝陽目光環顧,朗聲道:“事已至此,谷主若不說出藍大先生代人受過之由,只怕難以令天下英雄心服。”
藍大先生怒道:“不服又怎樣?”
蕭王孫道:“藍兄少安……樂大俠要聽此事源由,本是應當,但此事說來話長,而且……”
突聽遠遠有人接道:“而且由他來說,遠不及自貧尼說來得恰當!”語聲清亮高亢,卻似女子發出。
展夢白聽她自稱‘貧尼’,口音卻又不似絕紅、滅紅兩位大師,心中方自奇怪,猜不出此人是誰。
只見三條灰布人影,自山坳後轉了出來,其中兩人,正是絕紅與滅紅兩位大師,還有一位比丘尼,身形較高,目光更亮,行動之間,宛如大師,展夢白瞧了半天,才看出她赫然竟是烈火夫人。
烈火夫人竟也出家為尼,更是展夢白難以夢想之事!
蕭王孫與藍大先生,面上也露出驚駭之容。
杜雲天駭然道:“烈火夫人,你……你……”
烈火夫人合什笑道:“烈火夫人早已死了,此刻世上只有斷紅女尼,藍天□,你可放心了麼?”
她雖然身穿著比丘袈裟,但說起話來,仍是不似出家人。
藍大先生不禁苦笑一聲,蕭王孫瞧望著絕紅、滅紅兩位大師,道:“善哉善哉,不想兩位又渡化了一人。”
烈火夫人笑道:“我那時子渡我可真不容易,但她本是我妹子,此刻卻作了我師姐,也算佔了便宜。”
絕紅大師含笑不語,數日不見,她面上又多了一層聖潔的光輝,顯然修為又有了精進。
要知佛門之中只以入門先後而別長幼之序,是以幼者為師,長者稱弟,乃是佛門中常見之事。
斷紅大師‘烈火夫人’目光轉向群豪,笑道:“方才一打岔,貧尼幾乎忘了向各位說那藍天□代人受過之事。”
樂朝陽道:“在下等俱在洗耳恭聽。”
斷紅大師瞧了藍天□一眼,道:“此事若不說出,各位固是難免懷疑,貧尼也蹩得難受,藍天□更是要終生代人受過,是以貧尼想來想去,還是將此事說出的好。”她這話明雖對群豪而言,其實卻是說給藍大先生聽的,藍大先生冷哼一聲,也不開口。
斷紅大師接道:“我姐妹兩人,性子極是不同,我妹妹溫柔委婉,本是藍天□的意中人,只是我那妹子愛的卻不是他,而是蕭王孫,我脾氣雖躁,反而愛上了藍天□,這關係可說複雜的很。”
她一口氣說出了這件有關武林四大名俠的情愛糾紛,群豪自不禁為之動容,展夢白恍然忖道:“原來他四人關係竟是如此。”只見蕭王孫與藍大先生面上竟也泛出了暗紅之色,他們雖明知烈火夫人要說出這件隱密,卻也未想到她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