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天殘老祖仰天一笑，“難道你贏了我徒兒，這叫無過節？”
“贏了你徒兒就叫有過節？那這個天下和老祖有過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了。那贏了你老祖豈不是有血仇？無數年來，聽聞老祖敗在他人手上的次數也不少，怎麼不見老祖前去尋仇？”姜雲不卑不亢地答道。
“呵呵，真是有膽。”天殘老祖側頭對著畢子真道：“面對天尊，他居然敢如此和我說話，還能用我的話來堵我的嘴。就憑這點，他就比你強。”
“是，師父，徒兒明白。”畢子真低頭答道。
“非也，老祖，你又錯了。”姜雲道。
“姜雲，不得不說你很大膽，居然敢教訓老祖我？”天殘老祖對於姜雲的言行舉止簡直感到不可思議，誰都知道自己來找姜雲是為了給徒兒出氣的，他居然三番兩次的開始教訓起自己了？誰給他的膽子，就算他有鳳凰門那小丫頭給他撐腰，天殘老祖殺了也就殺了，怕過誰來？
“老祖之威，小仙自是不敢冒犯。可畢兄弟是你徒兒，在你面前唯唯諾諾也很正常，就如我在我爺爺面前連孫子都不如一樣，這是尊敬，和膽量無關。我相信，畢兄弟是一個驕傲的人，如果他面臨我這種局面，只怕表現得比我還誇張。”
“哦？你意思是反正都要死，不如破罐子破摔？”天殘老祖笑道。
“非也，天蠶老祖，我的意思是，我與畢兄弟之戰，敗因不在於他，而在與你。我知道，經此一敗，畢兄弟只怕就會一蹶不振。長此下去，一代天才，可能就此淹沒世間。只要畢兄弟能除了這個心魔，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
“哈哈哈，可笑，我徒兒之敗，是因為我？”天殘老祖狂笑道，“狂妄的小子，好，今日老祖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姜雲知道，天殘老祖是個亦正亦邪的人物，和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為了給徒兒出氣，你就算拿出萬般理由來，天殘老祖也不會理睬。雖然姜雲自忖有躲過此劫的把握，可暴露底牌的代價，是姜雲不能忍受的代價。而畢子真，姜雲也確實有了惺惺之意。畢竟他的心魔是自己造成的，自己也有責任替他解開。
“老祖這一生，縱橫睥睨，殺人如麻，生性也是桀驁不馴，目空一切，這一點我沒有說錯吧。”
“不錯。”天殘老祖絲毫不以為姜雲所說的是在譏諷自己，因為他就是這麼個人。
“老祖的性格再往深一點說，就是狂妄自大。可是老祖忘了，你也有殺上天蒼派，鎩羽而歸的下場，更何況你的徒兒呢？你威震天下，令眾仙惶誠恐，那是你自己殺出來的威名。可是，你除了將畢生所得傳給你這個徒兒以外，也將自己的習性一併傳給了他。以至於畢兄弟也養成了目空一切，視人如無物的態度。當初，我與他一戰，他幾乎就沒把我放在眼裡。可是，獅子搏兔，都亦用全力，何況比武之中呢？從小瞧我，到重視我，再到平分秋色之時，畢兄弟壓不住自己的火氣，一步一步地走到我彀中，最後敗於我手。明眼人都能看出，畢兄弟的實力，是強於我的，為什麼敗了呢？你看那幾日的比武，誰不是全力以赴？敢小瞧對手的人，怎麼可能站在修仙的巔峰。所以，畢兄弟除了自己的心魔以外，還得改變自己的態度，以及心性。通靈之體，不過是仙界十大絕體之一，十大絕體之上還有四大聖體，有什麼可狂妄的？”
一席話說得天殘老祖是啞口無言，自己的缺點自己知道。但以自己的實力而言，狂一下，又如何？可畢子真才是地仙啊，他有什麼可狂的？通靈之體確實是很了不起，當初天殘老祖找到畢子真時，也是欣喜若狂。但天殘老祖沒想到，自己成就了畢子真，也害了畢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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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天尊賜招
畢子真拉了拉天殘老祖的衣袖，輕聲道：“師父，就饒了他吧。”
畢子真不敢多說，更不敢妄言天殘老祖的對錯，對於姜雲，雖然畢子真敗得還是不太甘心，但內心也不得不承認，姜雲說的不錯。如果當初不是自己目空一切，小瞧了姜雲，一上來就全力以赴，根本不會敗給姜雲。這一戰，完全是敗在自己的性格上，與實力無關。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姜雲所說，猶如一聲棒喝，不但讓天殘老祖無言以對，也驚醒了畢子真。對於姜雲勝過自己，畢子真一直不太服氣。認為姜雲只是利用了自己的疏漏，使用陰謀詭計才僥倖勝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