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被世俗所束縛,也唯有放棄,只願他幸福快樂。
“難道你忘了那朵永不凋零的藍蓮花嗎?”葉飛雲輕輕推開她,將那隻紅蜓玉鐲小心地戴回她的手腕,又道:“不論生死,永遠都不可以把它摘下來,除非,你心裡不再有我。”
雪青衣又依偎到他的懷裡,緊緊地摟著他,默默地流淚。
“雲大哥,我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
葉飛雲卻迷茫了,這份幸福,能夠持續多久?
自從勸過父親之後,沒有任何成效可言。現在父親去荊陽也已兩個月有餘,荊陽可是紫禁城通往南郡侯所轄之地——南州的必經之途,其居心,昭然若揭;事到如今,怕是大勢已趨。
一旦戰爭暴發,不管是家亡、亦或是國殃,都是一種悲劇。到了那一天,幸福,也許將變成一種遙不可及的夢。
………【第023章:惡有惡報】………
高坐鑾椅,當憂天下;輔君左右,應解其憂。
大殿上,當趙勳退下之後,高尋亦是愁上心頭。
“宇哥,剛才趙將軍說,荊陽郡府不聽調令,荊陽可是南軍北上的咽喉之地,一旦被葉宗謙所掌控,到時恐怕對我們十分不利。現在趁著時機尚早,我們是不是應該先發制人?”
普賢大師:“國主,高尋說得不錯,事已至此,當立刻傳令南郡侯,命他發兵北上,先拿下荊陽,屆時我們再與之會合,兩軍共伐西州,以平內亂。”
黃乾宇倒是不像他們二人一樣,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反倒摺扇一揮,氣定神閒地說:“荊陽郡府不聽調令,我們頂多只能換人上任。葉家三代,戰功赫赫,在不到最後一刻,我們若是主動宣戰,難免招來百官非議;再者,戰亂亦不利於百姓安定,目前尚不宜討伐。”
“若能不戰,便最好,可眼下,時局對我們著實不利。”普賢深知國主向來以仁治國,但葉宗謙未必會受仁於懷。
“國師放心,這局棋,我心中有數,利與不利,現在言之為時尚早。”
“宇哥,難道,你真的把一切希望都寄託在葉老大身上?”高尋打量著黃乾宇,見他淡笑不語,忍不住嗟嘆一聲,又道:“說實話,我並不看好你這著棋。葉老大雖然是個熱血之人,但另一方卻是他的親生父親,他夾在中間,忠孝兩難,未必能做出明智的決定。”
“……”黃乾宇眉頭輕皺,忠孝兩難,確實如此,但他絕對相信自己的感覺,就像當初相信葉飛雲一定會答應自己的要求一樣。因為對方不是別人,而是葉飛雲,有著非尋常人經歷的葉飛雲。
實際上,葉飛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值不值得國主如此信任。
西郡侯府,書房內。
這個一般人不可擅自踏足的地方。
葉飛雲偷偷溜進來已經有一陣子了,他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本奇書——《兵道》。毀了這本書,就等於毀去了父親征戰的智囊。可手都伸到了油燈前,卻遲遲不忍點燃,如果此書一毀,而父親依舊不肯罷戰,到時他豈不是要被國主追著打?結果怕是隻有兩個字——家亡!
“誰這麼大膽,敢擅闖書房!”
屋外突然傳來一聲厲叫,葉飛雲往窗外一看,心中大驚,想不到那個可惡的龐喜媚總是陰魂不散地盯著自己。正想想辦法應付那個惡女人,卻感覺右手傳來一陣炙熱,扭頭一看,手中的書不慎被油燈點燃,此時燃燒正旺。
“該死!”葉飛雲急拍了幾下,剛剛弄滅火焰,龐喜媚已經推門進來,冷聲問道:“你在這做什麼?”
“我做什麼,需要向你報告嗎?”
“你!”龐喜媚氣極,卻瞧見葉飛雲手中那本被燒得只剩一半的殘書,上面還有一個殘缺的“兵”字,及右上角“龐庸著”三個小字,旋即冷笑起來:“好你個葉飛雲,連你爹的兵書都敢焚燒!這次我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說完,她轉身就走,不見有任何憐惜之色。
“等等……”葉飛雲疾步上前,關住房門。
“你想求我?”龐喜媚上下打量著葉飛雲,不屑地笑道:“如果你現在跪下給我叩三個響頭,然後帶著你娘那個賤人離開郡侯府,並答應我永遠不再回來,也許,我可以考慮考慮……”
“啪!”
葉飛雲當即甩了她一記耳光,怒道:“普天之下還能找出第二個比你更賤的人嗎?”
“你敢打我!”龐喜媚摸著火辣辣的臉頰,幾乎不敢相信,這渾小子焚燒了《兵道》一書不說,還敢如此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