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銀髮、鶴須,以及他的氣勢和修為,無不證明著他是個年歲早已過百的老道。
管事的,總算是出來了。
葉飛雲道:“無真人,我以為你不出來了呢。”
“小兄弟既然知道我是誰,為何還要為難我的弟子?”無真人打量著葉飛雲,這少年氣定神閒,修為不淺;暗查氣息,居然神息繞體,心道:“難怪如此囂張狂枉,原來是他。”
“我說過,我並不想多事,但前提是——你們不要逼人太甚!”葉飛雲徑直望著無真人,沉默片刻又道:“把玉痕、玉溪兩個放了,彼此之間的恩怨,便一筆勾銷。”
“你憑什麼斷定是我挾制了他們倆個?”
葉飛雲伸出雙掌,左掌燃著藍色烈焰,右掌託著紫色雷靈,隨心地玩弄著它們。“……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你的弟子玄風道長,已經死在我手裡了嗎?他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我希望你慎重考慮清楚再回答我。”
玄星氣得咬牙切齒,暗道:“這小子!擺明了就是仗勢欺人。”正欲回罵兩句,卻見他正厲目瞪著自己,玄星趕緊閉緊了嘴巴,愣是把這苦水嚥進了肚子裡。
無真人亦是臉色扭曲,卻很快又恢復平靜,忽然將右掌按於玄星的頭頂,道:“是嗎?他剛才對你不出言不遜,那我現在就將他殺了,你意下如何?”
“師傅,你……”玄星大驚,師傅為什麼這麼做?罩在頭頂的那股無形勁氣,正漸漸加強,幾乎能預視到,那股力量只要隨便往下一壓,自己將變成一灘肉末。“師傅,師弟死了,我可是您唯一的弟子。”
“老東西,跟我來這招!”葉飛雲心中暗罵,著實沒有想到,這死老頭居然會走出這麼一著棋。
無真人絲毫沒有理會玄星,望著葉飛雲冷笑:“怎麼了?捨不得?”
“你太看得起他了。我身具五靈,即便沒有他相助,同樣可以重新封印四象封印臺。你以為,你這樣做可以威脅到我嗎?”葉飛雲右掌聚起水靈,疾出一掌,無盡寒氣噴射而出,“殺他,不過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話音落下時,冰霜已經將玄星完全封裹住,晶瑩剔透,厚度驚人,那體積,比玄星的身子足足大了十倍,此時,宛若一座冰山矗立在那。
看著這一幕,無真人的心涼了一大半,心中暗自叫苦:“想不到,這小子對靈源之力的控制,竟達‘化境’之境,剛才若不是及時閃身避開,怕是自己也要變成冰棒。”更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趁自己不備,暗使陰招,直接將玄星冰封,憑著這層堅實的寒冰,恐怕窮盡自己一生的功力,也無法將它融解,又如何能傷得了玄星分毫。這小子當真心機不淺。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玉痕和玉溪,到底在哪裡?”
無真人思忖片刻後,拿出一面“鏡子”,道:“他們誤闖風羅山,被困於‘邪風陣’,怨不得別人。”說完,他用法術將鏡子放大,鏡中立刻露出一幅畫面,玉痕、玉溪二人,雙雙盤腿靜修,看不出有何異常之狀。
“前因如何……我沒興趣知道,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應該立刻把他們放了?”
“由始至終,我從未想過與明月派為敵。那邪風陣困了他們三年,我何償不想早日釋放他們,奈何那邪風陣的‘生門’只有‘天靈鏡’能夠開啟。”
“你手中的就是天靈鏡,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用它開啟生門?”
“天靈鏡乃界神器,威力非凡,且具有靈性;每隔千年,它便會陷入沉睡之中,同時,它本身大部分能量將會被封印,要想重新發揮它的全部威力,就必須喚醒它。但以我目前的能力,根本無法將它喚醒。”
“你的意思是說,玉痕和玉溪兩個,將永遠被困在那‘邪風陣’中?直到靈鏡甦醒?”
“不錯,要等靈鏡自己甦醒,那將是一個遙不可期的等待,也許十年,也許百年,甚至是千年,乃至更久。”無真人將拿著靈鏡在他眼前輕晃,又道:“要想救出他們倆個,也不是什麼難事。雖然我沒有能力喚醒靈鏡,但以你現在的功力,尚可一試。”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完全可以選擇不相信我,但這是救出他們的唯一機會。”
葉飛雲望著靈鏡,猶豫了:相信?還是不相信?
“說,要怎麼做能才喚醒靈鏡?”
“雷之肅斂,無堅不催。很簡單,只要你引來九天驚雷,便可重新喚醒靈鏡。”
葉飛雲見他將靈鏡擲向虛空,定浮在空中。心道:“諒你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當即施展出《雷靈決》中的“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