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離開西州時也交待過:喜歡他,就要全力地支援他、相信他。
人生,就是一場戰鬥,誰都有可能暫時失去勇氣,要改變命運,就要先戰勝自己。葉飛雲沒有猶豫,隨手撿了一根樹枝,腳尖輕踮,直接飛上擂臺。
“出手吧。”
“拿樹枝?”小乞丐詭秘地打量著葉飛雲,見他全身乾淨整潔的,又笑道:“怕碰到我,髒了手?可我擔心你會像這樹枝一樣,經不起折騰……”
臺下傳來一片議論聲,仔細聽聽,原來他們都在為葉飛雲擔心。
此時,擂臺的後方,幾個人卻是大驚失色。龐喜媚、葉飛雷、葉伶萱三人,看完葉飛雲再看葉宗謙,個個心中暗道:“怎麼可能這麼像……”目光在兩人之間輪換著。而葉宗謙,卻是臉色凝重,雙拳攥得緊緊的,大半年過去了,想不到今天居然在這見到他,忍不住再次自問:“曾經壞我好事的人,就是他?”
葉飛雲也有留意到他們的驚詫表情,但並不在意,目光盯著小乞丐,道:“哪來那麼多廢話,出手。”
話音才落,葉飛雲只見一個影子向自己疾衝而來,那傢伙居然偷襲。速度倒是蠻快的,幾乎不亞於自己的神行流影。
葉飛雲當即騰空飛起,手中樹枝飛舞,劃過之處,生出幾道像烈焰一樣的紅光,向小乞丐疾掃而去。
“呃!”
待葉飛雲落回地面時,小乞丐已經口吐鮮血,躺在地上欲爬不起。
臺下圍觀者,報以雷動的掌聲。有人讚道:“當真是年雄出少年,此等身手,怕是傳說中的劍仙也不過如此吧。”
葉飛雲扔掉樹枝,拍了兩下巴掌,搖頭說道:“為人處事,凡事別做得太絕,否則,對自己不會有什麼好處!”這完這話,他扭頭望了一下臺後的“主人”,果然,葉宗謙臉上的表情變化很大,就一個字——怒,但是很快,那怒容又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靜,靜如死水,沒有任何表情。
葉飛雷上前說道:“這位兄弟,可否到內庭一敘?”
“你的話,做不了主。”葉飛雲瞅都沒瞅葉飛雷一眼,徑直走到葉宗謙面前,淡定地說道:“你能夠得到《兵道》一書,應該感謝誰?是感謝大方的柴老九,還是感謝老天爺給了你一個可以充當交換籌碼的廉價兒子?”
這話一出,葉家上下個個臉色驟變。葉伶萱驚愣地望著葉飛雲,情不自禁地滑落兩行熱淚,轉身便朝北廂院跑去。
葉飛雷當即向大眾宣佈:“今天的護院招考大會到此結束,明天繼續,大家都散了。”
葉飛雲可沒遐思理會什麼招考大會,目光一直盯著前面那張極盡扭曲,卻強作鎮定的臉,他居然能忍到現在還不吭聲。
“雲大哥……”雪青衣上臺,輕輕拉了一下葉飛雲,望著他默默搖頭,示意別把事鬧大了。
“有話屋裡說!”味宗謙平靜地丟下一句話,起身便回內堂。
對葉家來說,今天無疑是個大日子。
葉飛雲也認為今天是自己的大日子,不僅僅是認祖歸宗,可以見到牽腸掛肚的孃親和妹妹,還有更重要的事,今天只是邁出第一步。
剛才看到妹妹含淚往屋裡跑,想必是去向孃親報喜了。
此時,葉飛雲倒不急於與孃親相見,“青衣,你先在大廳坐一會。”安頓完青衣後,跟著父親去了書房。
父親的書房,向來比較冷清,現在更是靜得出奇。葉飛雲一直等父親開口,可他一直沉默著,背對著自己。
“你說,我現在應該叫你爹……還是應該叫你西郡侯?”
“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還說這種混賬話!”
他居然發怒了。葉飛雲有點不敢相信,他現在還有臉發怒。忍不住冷笑一聲:“如果我不是長得跟你一模一樣,我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嗎?”
葉宗謙閉目仰頭,沉默了好一會兒,轉身望著葉飛雲,道:“你現在一身本事,難道回來就是為了跟我算舊賬嗎?”
聽到這話,葉飛雲有種衝動,真想斬釘截鐵地告訴他:“是!我就是回來算舊賬的!”忍,忍不住也要忍,說到底,他是自己的父親。更何況,現在有很多事都由不得自己隨心所欲。
“我要是想翻舊賬,剛才在擂臺上,早就一掌拍死那個乞丐了。”葉飛雲怔怔地望著父親,沉默片刻後,又道:“我沒有什麼要求,只希望你對孃親、對妹妹好一點、公平一點,僅此而已。”
葉宗謙拍著葉飛雲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答應你,以前虧欠你們的,我會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