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別傷心了,也許……師傅有他自己的苦衷。”葉飛雲輕輕拭去她的淚痕,真想摟住她,安慰她。
“他養了我十七年,一直以來,我以為他真的只是我‘師傅’,可當我知道真相後,卻不能叫他一聲‘父親’,他也不能給我應得的父愛。我由始至終……還是一個‘孤兒’。”雪青衣輕聲抽泣,情不自禁地撲進葉飛雲的懷中,嗚咽著說:“雲大哥,我心好疼,你知道嗎?究竟是什麼樣的苦衷,能讓他不認自己的女兒?”
葉飛雲輕輕摟著她,只盼能給她一點安慰,卻無言相勸。想想自己,何嘗不是淪落人?對她心中的痛,自是深有感觸。
夜已深,長街寂寥,僅有雪青衣低微的抽泣聲在迴響。
身後數十米外,街角處,一個黑影已經凝視了好一會兒,他的表情淹沒在漆黑中,無法得知。當葉飛雲與雪青衣深情相擁時,黑影卻迅速把手按到了劍柄上。可就在片刻之後,卻又鬆開了,轉身默默地離開。
晚風難拂心頭恨,月下儷影誰人憐?
相擁不知多久,葉飛雲才輕輕推開雪青衣,安慰了幾聲,牽著她的手回無極門。七月天,她的手竟然是冰涼的,居然連藍蓮花也不能給她溫暖。
直至將她送到臥房,看到她熄燭就寢,葉飛雲這才打道回府。走到半途時,驀然想起自己的房裡還設有陷阱,急忙加快了腳步。
回到臥室一看,不由得驚喜交集。
桌上的糕點都不見了,那顆獸蠱丸也不見了,而紅鬃飛鼠,就在屋裡。可能是燭光不夠亮的原因,屋子裡還是有些黑暗,飛鼠輕搖的紅羽居然折射出一道道紅光。
飛鼠看到葉飛雲後,沒有像上次那樣,發出火技攻擊,反倒顯得非常親暱,飛到他的面前“吱吱吱”地輕叫個不停,還時不時地在他臉上輕蹭。
“那獸蠱的威力果然比蟲蠱要強很多,居然連紅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