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恕難奉陪,先行一步。”
薑黃:“雲兄安身何處?他日閒遐時,在下也好登門拜訪。”
葉飛雲:“城北無極門。”
等葉飛雲與雪青衣雙雙離開,高尋還遙望著他們的背影,喃喃道:“宇哥,美人走了,你捨得放棄?”
薑黃再次輕輕敲打他的頭頂,淡笑道:“我像是奪人所愛之流嗎?”
高尋:“嘿嘿~~~當然不是。”
薑黃沉默了片刻,神色凝重地說道:“還真有幾分相似,難道……”
“你說的是雲飛葉?”
“也許是葉飛雲。”
“呵呵~~~那小子也挺狡猾的,居然跟宇哥你一樣,玩虛的。”
“怎麼說話的你,我很狡猾嗎?”薑黃敲完高尋的腦袋,又道:“我們的機會來了,走!”
“這‘採蓮會’還沒逛完呢,又要去哪啊?”
“郡侯府!”
這邊,姜、高兩個心存密謀,那邊,葉飛雲與雪青衣卻徜徉在蓮湖之中。
暮日餘輝像胭脂一樣染在雪青衣的面龐上,葉飛雲看得痴迷,“這一刻,最難忘!”
採蓮臺上,一對對男女共採並蒂蓮,葉飛雲卻無心欣賞這些,笑問雪青衣:“青衣,有沒有看中那一株?”
“哪一株都好看。”雪青衣面露羞澀之意,蹲在蓮臺邊,輕撫著一株藍蓮花,道:“雲大哥,我們一起摘下它好嗎?”
“嗯。”
倆人疊手摘蓮的那一刻,雪青衣只覺心兒都要蹦出胸口,跳得厲害。身邊剛好走過一對神情沮喪的青年男女,看到他們手中那株已經凋零的藍蓮花,自己的心兒也跟著忐忑起來:“它會凋零嗎?”
“青衣,你怎麼了?”葉飛雲見她面色不好,問道。
“沒……沒什麼。”
“沒事就好,剛才看到東岸那邊好像有人猜燈迷,我們過去看看。”
……
葉飛雲顧著陪雪青衣遊玩,卻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的猜忌物件。
郡侯府,四個蒙面人已經揭下面紗,齊跪偏廳密室。
“……沒用的混帳東西,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葉宗謙將一柄劍扔到四人面前,又冷言道:“知道怎麼做了!”
四人均嚇得渾身顫抖,跪在最右邊的那個壯漢,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撐地,戰戰兢兢地說道:“郡侯,本來,屬下已經得手了,都怨……都怨……”
“都怨什麼?”
“在我偷襲黃乾宇時,中途跳出一個人來,一掌把我打傷,結果……”
“我要的是結果,不是過程!”
“郡侯息怒,屬下不是想脫罪,是想說,那個人……那個人跟您很像,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說到後面時,他的聲音已經低沉到了極點,只敢偷偷抬眼檢視郡侯的表情。
“混帳東西!你是在懷疑本侯自己壞了自己的好事?”葉宗謙怒吼一聲,“咻”的一聲,拔劍出鞘,不容四人反應過來,長劍已經從他們四人的喉前一劃而過,四人當即血灑偏廳,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葉宗謙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的快感,他不認為這四人敢欺騙自己,在他們接受這個任務時,不管成功與失敗,他們的命運已經註定,只能是這樣的下場。倒是那個跟自己很像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正當葉宗謙疑惑不解時,外面有人傳報:“報郡侯,國主來了,正在大廳侯著。”
“國主?”葉宗謙不由一愣,急忙吩咐道:“立刻把這四人處理掉,記住,不能留下任何痕跡。”聽者恭敬應聲:“是!”
侯府大廳,曾自稱為薑黃的少年正饒有興趣地欣賞著牆上的一幅壁畫,高尋侍奉左右。
葉宗謙一出現,當即給薑黃施禮:“罪臣不知國主駕到,有失遠迎,還請國主恕罪。”這少年,便是姜國國主,黃乾宇。
“我微服造訪,你又不知情,何罪之有?”黃乾宇有意反問一句,倒是想試探一翻。
葉宗謙:“國主海涵。”
看到葉宗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黃乾宇不由得暗自罵道:“好你個老狐狸,倒是挺鎮定的。”黃乾宇沉默片刻,道:“西郡侯,我聽說,最近你的兵力增長不少,是否有此事?”
葉宗謙倉惶地跪了下來,急道:“國主明鑑,微臣向來都是按章程辦事,不敢私下擴充兵力。早年微臣隨先主征伐四野,得罪不少人,一定是有心人士捏造事非,還請國請明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