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嗎?一天沒吃東西了。”元恪問她,而此時一眾宮人捧著熱氣騰騰的膳食魚貫而入,全是穆榕榕愛吃的食物。
元恪站起來走到桌旁,抖了抖寬大的袖子回頭看她,“別起來,想吃什麼我拿給你。”寵溺一笑。
“呃……”穆榕榕的肚子打起了鼓,看著滿桌的佳餚竟一時不知道先吃什麼好。
元恪寵溺地搖搖頭,“那還是我替你選吧。”他自稱“我”,頓時讓人覺得輕鬆了許多。他挑了一碗燕窩粥,又揀了幾樣穆榕榕喜愛的點心步到床前,在床沿上坐下,“先喝口粥再吃點心。”說著就將溫熱的燕窩粥送到穆榕榕嘴邊。那模樣哪裡像個高高在上的皇帝,分明就是一個深陷在愛中的普通男子,寵愛著他眼前的女人。
穆榕榕覺著有些尷尬,趕緊接過碗來,“我……還是自己來吧。”趕緊埋頭自己喝起來,不給元恪回答的空隙,就連臉都快擱到碗裡了。
元恪的手還停在半空,笑容僵在唇角,他看了看埋著頭的她,卻是不動聲色地輕嘆了一聲。少頃,他將手中的點心放在床邊,起身默默離去。
直到屋外再也聽不到他的腳步聲,穆榕榕才緩緩抬起頭來,一滴鹹澀的淚水滑進粥碗裡,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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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君意3
秋風起舞,吹黃了滿宮的樹葉,唯有幾株紅楓在風中妖嬈,天也漸漸地冷了下來,整日陰霾。
“小姐,皇上又派人給你送東西來了。”翠兒興高采烈,只見一眾宮人捧了許多靚麗的衣衫進來,盡是上等的綾羅做就,上面的繡花更是惟妙惟肖,還有精緻的首飾,可謂巧奪天工。
翠兒和在場的宮女皆是看花了眼,滿是羨慕之情,而穆榕榕卻沒有瞥一眼,徑自起身走進了裡屋。
穆榕榕推開窗戶,恰有幾片落葉飄下,她看著那黃葉,心中倍感淒涼。
元恪近來雖鮮少再來覓景苑,就算是偶爾前來也只是聽她撫琴一曲便告辭離去卻也再也沒有勉強過她什麼,並且每日都會有許多賞賜送來覓景苑,他給她所有的寵愛,卻剝奪了她的自由。
覓景苑外日夜有御林軍守衛,不讓任何人進來,自然也不會讓人出去,只有翠兒偶爾能借替穆榕榕去太醫院取藥材的藉口出去一會兒。現在的穆榕榕,不過是一隻關在金絲籠中的鳥兒。
“小姐,你可是不舒服?”翠兒小心地站在門外,她自然是瞭解穆榕榕的內心的。
“哦,沒有。”穆榕榕在窗邊的椅上坐下,頭倚在窗欞上,“給袁太妃的信可有送去?”她問。這大概已是她自回宮後叫翠兒去送的第四封信了吧,讓袁太妃將信送至元愉。
“哦……已經……送去了。”翠兒說,又幫穆榕榕倒了一杯茶遞到她手中。
“邊城……可有什麼訊息?”穆榕榕問,她的不辭而別定會引起不小的波瀾,此時心中無不擔憂。
“小姐,奴婢今日在太醫院拿藥的時候聽說大軍與蠕蠕在邊城大戰了。”翠兒壓低了聲音。
“真的?”穆榕榕有些心驚,元愉和督倫再次交手了,無論誰輸誰贏這都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什麼時候的事?戰果如何了?京兆王怎麼樣?還有鬱久閭督倫?”她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邊城的捷報傳到洛陽一般都要六七天,這大概就是十天之前的事了,聽說京兆王此戰大捷,連蠕蠕人的老巢都端掉了。”翠兒說得眉飛色舞,甚是高興。
穆榕榕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眼前浮現出那雙璀璨的朗目。他說過,他自願被督倫俘去軍營是為了日後將蠕蠕一網打盡,今日他辦到了。可是穆榕榕卻更加擔心起來,他若是敗了倒還好,別人頂多嘲笑他帶兵無功,反而鬆懈對他的防備,可他卻勝了一時鋒芒畢露,現下朝中想要除掉他的勢力必將加快行動,甚至會治他於死地。
她的一顆心為他懸起,而正當她陷入沉思之時,一個聲音毫無預兆地響起,將她和翠兒都嚇了一跳。
“翠兒,做奴才的,話不要太多。”一人身著玄色龍袍跨進屋來,腰間玉佩叮噹作響,來人正是元恪,只見他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似秋水若寒星的雙眼不怒自威。
“啊……皇……皇上!”翠兒臉都白了,連忙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