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狂奔而去。
“榕榕!”
☆、殤愛1
元愉大喊一聲,可是赤焰已經馱著穆榕榕奔進了林子。不等他追上去,那隻野豬又調轉身子向他衝了過來。
他拔出一支箭來,紮好馬步等著那野獸靠攏。只見他又是一腳飛踹,那野豬歪了歪身子,不等它再站立,他的手肘猛地一擊那野獸的咽喉,另一隻手就將那箭刺進了野獸的脖頸。野獸慘叫一聲,鮮血濺了元愉一身,終是一命嗚呼了。
“榕兒!”元愉已顧不得那許多,踉蹌爬起來就向著赤焰疾馳而去的方向追去,聲音已然變了腔調。
他一路狂奔而去,心急如焚。
約莫跑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在一處緩坡處看見了穆榕榕。
“榕兒!”他衝過去一把抱住她,“你怎麼樣。”
“我沒事。”穆榕榕搓揉著膝蓋,“就是磕了一下,不疼。”那隻小兔還在她懷裡,“你受傷了!”她看見了他衣上的鮮血,驚恐的大叫。
“沒事,這是那畜生的血。”他看見她為他擔心的樣子,瞬時覺得心裡很甜。“赤焰呢?”天邊的紅霞就要隱沒在群山之後,他們必須得回去了,不然夜幕降臨會有更多危險。
“在那邊。”穆榕榕指了指那緩坡之上,“它跑過去了。”
“在這兒等我。”元愉起身跑上那緩坡,那坡後又是一段低窪的地勢,“赤焰!赤……”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身子怔了一下,呆呆看著緩坡之下,就連赤焰跑回了他身邊也沒有注意到。
“元愉。”穆榕榕叫了他一聲,“怎麼了?”隱隱覺得有事發生,揉了揉膝蓋站了起來向緩坡之上的他走去。
“你怎麼?”她已至他身後,卻見元愉慌忙轉過身來擋住了穆榕榕的視線,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別看,沒什麼。”他遮住穆榕榕的眼,攬著她往回走,神情卻異常嚴肅。
穆榕榕察覺到了元愉的變化,卻也沒有再問,只是隨著他乖乖往回走,可是她卻分明聞到了空氣中腥甜的味道。
“赤焰!”元愉一聲喚,那火紅的馬兒便跟著他倆而來,元愉抱了穆榕榕上馬,神情依舊嚴肅,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他雙腿一夾馬肚,赤焰就飛速地向山下疾馳而去。
耳邊有呼呼地風,穆榕榕向後望去,除了那即將落山的夕陽,什麼也看不見。
一路上,元愉將馬兒騎得飛快卻始終不發一語,一雙凌厲的眼中盡是肅殺,穆榕榕不知究竟是什麼讓他突然變了臉色,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在坡上看到了什麼。
☆、殤愛2
木屋前,鎮南已在等待。
元愉勒馬,“榕兒,你進屋休息,我要馬上回軍中。”從山裡回來,他一直沒有說話。
穆榕榕下馬剛站穩,還想說什麼,就見元愉一振韁繩,“鎮南,快!”向著山下的軍營疾馳而去。
穆榕榕獨自站在屋外懷抱著小兔,怔怔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心頭有一絲失落。
……
夜深了,穆榕榕獨自坐在燈前,那隻小兔似乎也困了,半眯起眼睛蜷在椅上。桌上的菜已經涼透了,穆榕榕只是草草撥了幾口。
遠遠的馬蹄聲,從山下而來,似乎還有十數騎人馬。
穆榕榕開啟屋門,只見一隊人馬舉著火把上山而來,最前面的則是鎮南。
“穆小姐。”鎮南下馬,“王爺派爾等上山保護你的安全。”
“出什麼事了。”穆榕榕隱隱覺得與今日的事有關。
“有蠕蠕兵士出現在大營附近,王爺正在中軍大帳同將軍們議事。”鎮南說。而他帶來的這十數人馬應是元愉的貼身侍衛吧。
穆榕榕站在屋外遠眺軍營,只見那邊燈火通明,似乎連巡夜的哨兵也增多了不少。
這一夜,雖然屋外有十數人為她守夜,可她卻是徹夜難眠,要打仗了嗎?和親公主不是已經到柔然了嗎?她想著,一直睜著眼到天亮。
……
一連幾日,元愉都在軍中忙碌,只是偶爾騎馬上山與穆榕榕匆匆見一面,又匆匆離去。且叮囑穆榕榕不要再去那日他們二人所去之處。
又是幾日過去,這一日清早,穆榕榕坐在屋外的石凳上遠眺軍營,遠遠地見一隊人馬從東面的疾馳而來進了大營,從衣著上來看不像是營中之人,反倒像從皇宮裡來的。
正午時分,鎮南策馬而來,帶來膳食還有一個錦盒。
“這是什麼?”穆榕榕有些好奇,開啟盒子,裡內躺著一支精緻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