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眾人就欲離去。
“且慢。”元愉揚了揚手,雖是慵懶的聲音卻又是極具震撼力,看著蘭昭儀身後的一眾宮人,“本王讓蘭昭儀前去赴宴,卻並沒有讓你們這幫奴才一同前去啊。”
蘭昭儀一頭霧水駐足回頭,一眾宮人面面相覷嚇得不敢挪動腳步,有膽小者早已是面若土灰。
“方才是誰說的要扇穆小姐二十巴掌的?又是誰說要五十巴掌,還有那些跟著附和的人!”元愉犀利的眼掃過這些宮女和太監,一雙朗目若寒潭之水,眼中盡是肅殺,一時間眾人鴉雀無聲,大氣也不敢出。
他半眯著眼看著他們,抬起右手微微一指,“凡是參與之人自扇五十巴掌方可離去。”旋即又轉頭看了看鎮南,“你在這看著,誰也不能少!”
“諾!”鎮南領命。
“你!”蘭昭儀一雙杏核眼怒視元愉,又不敢發火,憋得臉都紅了,翠兒解恨地捂著嘴差點笑出聲來。
元愉看了看地上那把已廢掉的木琴,眉頭微微皺了一皺,廣袖一甩順勢牽了穆榕榕的手向著大殿大步而去,路過蘭昭儀面前竟對她視而不見。
走出數步之後他竟又駐足轉過頭來,寒潭般的雙眼盯著在場的宮人,“若有報復穆小姐者,休怪本王不客氣!”語罷竟又有意無意地瞥了蘭昭儀一眼,嘴角拉出一抹弧度對她詭異一笑。
然後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身後響亮的耳光聲其次彼伏。
穆榕榕被他牽著,滿心感激卻又羞紅了臉拼命往回縮手。“王爺,王爺……”畢竟男女授受不親。這一次又是元愉為她解圍,上一次替她剎了樓公子的銳氣,這次又為她解圍。雖然她也聽過關於京兆王的傳言,生性風流、心狠手辣,可是對於一個瞎子來說她對他卻有異於常人的理解。
“王爺,請放開,奴婢自己可以……”她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