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站樁。每天三次,沒有突破極限,就要尋求突破,感受那突破臨近的氣勁變化;突破極限,則要在接下來的站樁,進行鞏固,將這已經突破的氣勁,鞏固保持下來,不產生反彈。
於是,顧曉宇便繼續他每天早上的單調而乏味的站樁生活。
三個太陽,也一個接一個的升了起來。
泓越星,有三個太陽,三個月亮。白天,三個太陽執掌整個星球;夜晚,三個月亮登上星空。碧雲大陸是泓越星上的一小塊陸地,當然也是三個三個的太陽月亮輪流上場了。
太陽每天都是圓形的,但是月亮有圓與缺,並且不同的月亮,有不同的圓缺時間,這就導致碧雲大陸的三個月亮在夜晚有不同形狀,有的圓有的缺,在天空形成一道奇特的風景。
當太陽照到那破舊的補滿補丁的麻衣上的時候,顧曉宇便拖著佈滿汗水和淚水的身子,從後門回到了家。
顧石頭早已與莊裡的眾獵戶上山,柳玉霞在地裡鋤草。
門前的繩子上是滴水的衣服;一道道光線隔著衣服與衣服間的縫隙,穿過大門,灑在屋內的地面和桌椅上。衣服的影子印在顧曉宇的臉蛋上,彎彎曲曲的晃動。
從脫去小衣小褲,一屁股坐到桌邊的板凳上,一直至柳玉霞扛鋤頭跨過門檻進屋,顧曉宇是靠在桌邊,一動也沒動。
“娘,娘,我跟你講,我突破了,突破二千息。嘿嘿,是不是很厲害啊。”他搖晃著腦袋,大眼看著柳玉霞,“終於突破了,我就說嘛,我顧曉宇怎麼會沒有天分?你看,你看,這就突破了。二千息啊,二千啊,多令人興奮啊。”
“喲,二千。真是我的乖兒子。不錯。”柳玉霞將鋤頭從右肩上卸下來,隨手放在大門後襬放各種打獵用具的拐角,臉上微笑,“這樣,你就能拉十石弓。一會到打靶場拿弓試試。十石,練好準頭,就能射到一些小獵物了。”
“那,那,我不就成為了一個獵手了嗎?——娘,那我可不可以和爹他們一起出山去打獵?”
“哪有那麼容易?十石,至少得三十石,才能在大山裡行走。力氣,你還差得遠,就你這小胳膊小腿,隨便一隻野狗就能對付你。”柳玉霞搖搖頭,“真是異想天開。出山?你也不想想,俺爺是怎麼過世的?老虎,老虎,俺爺整整是用八十石的弓,八十石,也對付不了它。你不要想出山,一口就能吃下一頭鹿!——趕緊上靶場,二毛他們可早就到了。”
“不是你叫我站樁!不然,我保證每天早上第一個到靶場。累啊,好累,今早可是把吃奶的力都用完了,我再歇息會。”
“就數你理由足。從前,后羿大巫哪天早晨不是三更起床,練弓習箭,數百年如一日,最終才練就射日神功,成為一代大巫,名傳千古。你一點點苦頭都吃不了,將來長大,會有什麼出息?昨晚還說長大了要打好多好多的鹿,就你這懶樣,即使長大了,也只能打鳥雀。沒個出息!”
“后羿大巫,那可是大神通者,我怎麼能和他比!”
“那你就和樹上的烏鴉比吧,它還知道要早起捉蟲!二毛可是已經開始向十五石弓努力了,你啊,連十石還沒有拉開過。”
“二毛,那是天生神力,掰手腕都可以與大人有一拼。我又沒有神力。如果是我有的話,哼,我早就開二十石弓了。”
“你不是整天在莊裡嚷嚷自己天分好?天分好,連十石弓也拉不開,有什麼用?就知道埋怨這埋怨那,羅嗦到數你多,還站不起來,上打靶場去。——看你這懶懶散散的樣,我就生氣,若是擱從前,我非打你不可。快去!”
顧曉宇愕然,不情願的從板凳上挪下小屁股,走出家門。
顧家莊的打靶場在莊子左邊,前面有一條彎彎的小溪。靶場四周,用樹枝做成的柵欄圍著,只在西邊開出一個門,供人進出。裡面,幾十個立著的木靶,一間擺放各種等級弓箭的小木屋。
當顧曉宇走進靶場,莊上的這群不服管教的小孩,七七八八地,早來個差不多了。
“早上好啊,狗蛋。你今天可來得真早啊。”二毛拉著手上的弓,扭頭正好看到他走進靶場的大門,便嘲笑道,“你以往可比今天遲的很啊,怎麼今天捨得不睡懶覺了?”
顧曉宇沒說話,雙眼一翻,露了個青白眼,直接走進小屋。“大爺爺,今天給我拿十石弓和箭。”
“哦?我們狗蛋今天要開十石弓啊,好,好。我這就拿給你。”
小屋內,一個白髮老漢,掛滿皺紋的臉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疤痕,疤痕將他的半邊臉劃開;他見顧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