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設施可好了,現在開業搞活動,兩個人一起辦卡,第二個人七折,要是有第三個人,就是五折。”
見丁蘭心在看她,孫思雨嘿嘿笑:“丁美人,有沒有興趣一起呀?”
丁蘭心不差錢,跟著孫思雨和林菱去了妙賽爾健身中心,幾乎沒有猶豫地就掏錢辦了年卡。在更衣室裡換上緊身運動衣,看著鏡子裡自己微凸的小腹,她挺胸收腰,可是林菱過來拍了下肩膀,她洩了氣,小肚子一下子又彈出來了。
丁蘭心很沮喪,孫思雨已經在門口喊她們:“快來快來,踏板操要開始了!”
三個女人進了跳操房,裡頭居然已經站滿了年齡不一、高矮胖瘦不等的女人,每個人都拿了一塊踏板放在面前,原本寬敞的空間被擠得密密麻麻的,林菱不禁抱怨:“怎麼那麼多人啊……”
孫思雨食指在唇邊“噓”了一聲,狡黠地笑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有節奏的音樂放得很大聲,丁蘭心擠在靠近門邊的角落裡,環視了一下跳操房,發現很多女人都是帶著期盼又興奮的眼神,有幾個甚至還化了妝。
她有些疑惑,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她面前小跑著掠過,似乎還帶起了一陣風。丁蘭心定睛一看,是個穿著黑色緊身背心、灰色寬鬆運動長褲、抱著踏板的年輕男人。
他有著寬闊的肩膀和毫無贅肉的腰,膚色偏深,四肢修長,看起來健康又有活力。
跳操房裡的女人們小小地騷動了一陣,那男人放下踏板,回過頭來,嘴邊帶著輕快的笑,一雙眼睛烏黑明亮,在燈光下顯得特別有神。
“hello,美女們,一個禮拜沒見,有沒有人想我啊?”
。。。 她時常獨自一人站在陽臺,面對無邊夜色發呆,背後是豪華卻冷清的房子。
她時常想這一切能否改變,又該如何改變,死水般的生活像一個厚繭將她束縛其中,前方混沌黑暗,令她看不到一絲光亮。
她害怕自己會在時間的流逝中變得越發麻木、妥協,卻始終沒有找到破繭而出的契機。
也許,打破平衡只需要一瞬間,她欠缺的,僅僅是一點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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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蘭心披頭散髮地坐在醫院急診室裡,手拿紙巾捂著額頭,看著面前的護士、病人和家屬來回奔忙。她的額頭被玻璃劃破,血已經止住,但是沾了血汙的臉頰和衣服令她顯得狼狽,又有些可怕。
乾涸的血跡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鐵鏽味,一陣一陣地飄進丁蘭心的鼻腔裡,刺激著她快要沉睡的神經。
她像個木頭似的坐在那裡等醫生叫號,不知什麼時候,身邊坐下了一個人,丁蘭心扭頭看,是個六、七歲的小男孩,瘦瘦小小的,坐在椅子上兩條腿還夠不到地。
小男孩也是弄破了頭,已經被醫生處理過,繞著腦袋纏了一圈繃帶,白色紗布下隱隱滲出血跡,小臉蛋上也沾了一些,意識到丁蘭心在看他,他也瞥了她兩眼,兩個人完美地詮釋了一句網路流行語——我一臉血地看著你。
丁蘭心自己有個四歲多的女兒,挺見不得小孩子受傷,不免有些心疼。觀察了小男孩幾分鐘,見他耷拉著腦袋,一直無人陪伴,便想問問他父母在哪裡,剛要開口,已經有個人走到了他們身邊。
是個快遞員打扮的年輕男人,單肩揹著一個黑色揹包,手臂上挽著一個藍色米奇書包,正滿臉不高興地拿著手裡的幾盒藥翻看。
他一屁股在小男孩身邊坐下,小男孩抬眼瞅瞅他,動了動嘴唇,還是忍住了沒說話。年輕男人開啟揹包,把所有的藥都裝進包裡,也沒看小男孩一眼,只是輕飄飄地丟給他一句話:“兩個月零花錢沒收,不準申訴。”
“不行!”原本病懨懨的小男孩一下子就叫起來,“我還要買颶風戰魂呢!我就快湊夠錢了!”
“戰毛線魂!”男人伸手就往小男孩後腦勺拍了一下,丁蘭心皺了皺眉,小男孩已經哇哇大叫:“疼疼疼!別打我頭!”
年輕男人眯起眼睛看他,冷笑:“呦,你還知道疼啊?你和鋼炮打架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疼?”
小男孩癟著嘴對他怒目而視,年輕男人繼續說:“打架就打架,我也沒不讓你打,但是你先動的手,最後卻被人家打趴下算怎麼回事?”
“是鋼炮先來惹我的!”
“他惹你不是一回兩回了。”
“他把我做完的作業丟廁所蹲坑裡了!”
“你可以去告訴老師啊,你們馬老師不是挺幫你的麼。”
“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