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崢問:“什麼秘密?”
祁嶸眼睛發著光,整個人都有些激動了:“蘭心阿姨是個富婆!”
祁崢:“……”
“真的,我不騙你!她的家好大好大的!”
“……”
“在說什麼悄悄話呢?”丁蘭心洗過飯盒勺子走出來,把小張帶來的白粥倒到碗裡,準備喂祁崢吃飯。
祁嶸立刻改變話題,問祁崢:“你什麼時候能回家呀?”
祁崢隨口答:“馬上就能回家了,明天大概就能出院。”
“開什麼玩笑呢。”丁蘭心皺起眉,“你這個病養得好,就可以痊癒,以後什麼事都沒有。要是養得不好,就容易復發,變成慢性的心臟病,你這個人就廢了。”
祁崢說:“我又不開刀,只是掛水、吃藥,沒必要住院的。”
丁蘭心看穿了他的心思,說:“如果你是在擔心醫療費,那你放心,我來幫你付,等你以後寬裕了再還我好了。”
她這樣子說,讓祁崢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一開始接近丁蘭心是帶著一些目的的,說白了就是為了她的錢,但是現在她說願意給他錢看病,祁崢又有些難以接受了。
他覺得自己真混賬,居然會去覬覦一個離婚女人的財產,簡直就不是人。
丁蘭心又對祁崢說:“你也不用擔心祁嶸,這幾天我幫你照顧他,每天都會帶他來看你,你要做的,就是乖乖養病。小嶸,這些天你跟阿姨回家,好不好呀?”
祁嶸搗蒜一般地點頭:“好呀好呀,我會聽蘭心阿姨的話的。”
你個小白眼狼——祁崢在心裡低罵,對丁蘭心說:“咱倆非親非故的,你就不怕我出院後直接跑了麼?”
丁蘭心無語地看他:“撐死了就萬把塊錢,跑了就跑了唄,好歹救回了你一條命,我心裡也開心。”
祁崢被她的心態打敗,又說:“但是我住院是沒有工資的,時間久了,老闆會炒我魷魚。”
丁蘭心瞪大眼睛:“你病好了還想繼續做健身教練嗎?醫生說你起碼要靜養半年,不能從事重體力工作的。”
這簡直是一場走秀引發的慘案,祁崢頭疼不已,只拿了周凡三百塊錢,卻生了一場重病,命都差點沒了,真是不值!他咬牙道:“不工作,難道我要帶著祁嶸去喝西北風嗎?”
“你工作這麼多年,積蓄總有一些的,難道連半年都撐不過?”
祁崢用便秘一樣的臉色回答丁蘭心,他的確連半年都撐不過。
丁蘭心用勺子舀著白粥,垂眸不語,片刻後,她抬眼看祁崢,說:“要不,我幫你介紹一份輕鬆點的工作吧,只是收入的高低要取決於你的能力,你要不要試試看?”
祁崢疑惑地問:“什麼工作?”
丁蘭心答:“醫藥代表。”
兩天後,姚家偉晚上下了班來醫院裡看祁崢,拍著大腿說:“我在店裡看到祁嶸來吃飯,以為自己眼花了,他連著來了三個晚上,我偷偷地去問他,才曉得你生病了。哇塞,你小子牛逼啊!才這麼點時間就把丁蘭心搞定了?我聽說祁嶸每天跟她回去睡覺的,她還幫他檢查作業,聽寫生字,這是要給他做媽的節奏呀!這女人啊,果然是犯賤,離了婚立刻就耐不住寂寞了,鈔票多了下面就癢了……”
他的話粗俗不堪,祁崢聽得難受,生氣地打斷他:“你別胡說八道,我和丁蘭心什麼都沒有的。”
姚家偉問:“你沒上過她?”
“沒有!”
“那她為什麼要對你這麼好?每天白天還要來陪你,噢!我知道了,她喜歡上你了!”
“……”祁崢,“喜歡你妹!”
“我妹是喜歡你,但你又看不上她。”姚家偉嗤之以鼻,“幹嗎呀?擺什麼臭臉啊,你接近了她這麼長時間,不就是為了抓住她的心麼?抓住她的心,再上了她的身,把她操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到時候在床上,你就說你想要投資啊,開店啊,買股票啊,旅遊啊,還怕她不把鈔票拿出來嗎?女人都是沒腦子的,特別好騙……”
祁崢從來沒發現姚家偉這人居然如此齷蹉,他這樣子侮辱丁蘭心時,祁崢心裡氣得要死,感覺呼吸不暢,心臟都疼起來了。他按著心口指著門,一邊喘氣一邊說:“老姚,麻煩你,滾出去。”
姚家偉罵罵咧咧地離開後,病房裡陷入了平靜,另兩床的老人家早早地就睡了,家屬在邊上鋪了折床躺下。祁崢也有一個陪夜的人,是丁蘭心幫他請的男護工,祁崢起先說不要請,太浪費錢,但是丁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