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藥代表,從醫幾十年,合她眼緣的藥代寥寥無幾,絕大部分在接觸的初期就被她嚇到了,轉而尋找其他途徑入藥。
陸林君很早以前就聽說過美心凝的幾種藥品,去北京、上海參加專家會議時,大家都有聊到。但是美心凝的產品遲遲沒有打進z省市場,她也就沒放在心上。之前邵錦文來見她時,她看過樂妍消的資料冊,也打聽過這產品的療效,市場口碑向來不錯。當時她想和邵錦文詳談,哪知邵錦文卻不來了,只剩一個悶篤篤的年輕女人隔三差五地往她這裡跑,說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令陸林君有些生氣,覺得邵錦文是看不起她。
突然有一天,這女人也不來了,換成了一個更年輕的小夥子,長得高大帥氣,每天早上七點不到就等在她的診室門口,樂呵呵地喊:“陸主任早!”
陸林君不理他,他也不走,一直等在候診室,每次看到她出來,都會過去問:“陸主任,您有空嗎,能給我五分鐘嗎?”
陸林君當做沒聽見,面無表情地從他面前走過,可是等到下一次出來時,她發現,那人還在。
祁崢和丁蘭心分工協作,丁蘭心去看酒店、會議室,定餐飲,並給其他醫院的醫生髮邀請函,祁崢則重點突破陸林君,以及紅會醫院裡的另兩個專家醫生。
他從早到晚都守在醫院裡,連著盯梢了四天,別的人敲定醫生的好訊息一個接一個傳來,但是祁崢卻連和陸林君聊幾句的機會都沒有。
他把邀請函給到另一位馮醫生時,想請她幫忙給陸主任傳個話,馮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女醫生,對這個話題有點諱莫如深:“這事兒我們不好說,陸醫生家裡出過一點事,她脾氣就不大好,但是醫術醫德是絕對沒問題的,她要是不喜歡你,你來再多次也沒用。”
祁崢沒有被她的話嚇退,這才四天呢,老太太脾氣犟,他就和她磨唄,祁崢想起丁蘭心答應邵錦文的事,還有一個月,她肯定得把這老太太給啃下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他還沒送掉邀請函。
這一個禮拜大家都很累,丁蘭心從沒有這麼大強度地工作過,白天跑動跑西,晚上帶女兒,等甜甜睡著後加班做ppt,每天都只睡五、六個小時。
祁崢和祁嶸已經搬到她隔壁,這幾天祁崢回來得也晚,陸主任在病房值班時,他還去夜訪,就跟個狗仔隊似的守在那裡,和病區的幾個小護士都混熟了。
眼看著週六越來越近,丁蘭心有點發愁,週四晚上,祁嶸在她家裡做作業,她給祁崢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祁崢在那邊吃東西,說話糊糊塗塗的:“十點左右吧。”
“實在不行就算了,都五、六天了,強扭的瓜不甜。”丁蘭心很擔心他的身體,“你早出晚歸的,吃飯也不規律,小心累到,身體還沒好結實呢。”
“放心,我會注意的,哎,不和你說,陸主任出來了。”
祁崢掛了電話,向著陸林君跑去,忘記手裡還攥著半隻麵包,那是他的晚飯。
“陸主任!”祁崢跑到她身邊,因為太急,嘴裡又有面包,一不小心就咳了起來,麵包沫兒都噴了幾粒,也許還噴在了陸林君臉上。他趕緊扭開頭,用手捂住了嘴。
這一次陸林君卻沒有走,站在那裡靜靜地看他,祁崢咳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一張臉都憋紅了,深呼吸了幾口,第一時間道歉:“陸主任,對不起。”
陸林君的視線從他的臉上移到他手裡的麵包上,最普通的麵包,沒有夾心也沒有肉鬆、香腸,她問:“你沒吃飯?”
“吃了,就是這個麵包。”祁崢笑笑,“陸主任,您好辛苦啊,從早到晚都在醫院裡,您不用休息的嗎?”
陸林君留著短髮,兩鬢斑白,身材瘦削,眼神冷冰冰地看著他,她沒有回答祁崢的問題,卻說:“你現在有時間嗎?有時間的話,和我一起去吃個飯。”
。。。 這樣的吻,丁蘭心從來沒有體會過。
像火山口湧動的岩漿,像大海上肆虐的海浪,又像山野間穿過指尖的清風,像最親密的人在耳邊的喃喃低語。
每一次碰觸都化了她的心,每一次吮吸都酥了她的身,每一次噬咬,都勾了她的魂。
丁蘭心閉著眼睛,專心地享受著這個吻,祁崢卻已經不滿足,一把打橫抱起她,也不顧她的低呼,大步向著臥室走去。
他把她丟到床上,丁蘭心還來不及坐起身,祁崢已經重重地壓了下去。
他禁錮著她,雙手像鐵鉗,雙腿似藤蔓,高大的身軀覆在她身上,令她完全無法反抗。他的親吻排山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