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會被拿下。
這樣的夜晚,每當金熊童子的半身妖魔出現與金熊童子共享魚水之歡的時候,無面男便會獨自離開。
好幾次走到白櫻之院,但一次也沒有推門進去過。
也會前往攀花殿。
自從攀花殿瘋了的訊息傳來後,這個院落就彷彿被不祥所籠罩一樣,變得尤為慘淡。
常開不敗的各色櫻花仍舊綻放著,但卻顯得十分猙獰恐怖。
裡面常常傳來攀花殿的銳聲尖叫。說著“他沒有死,他沒有死”之類的話,或者突然大笑起來,又或者撥動琴絃彈奏怪誕的曲子。
是無人可以靠近的庭院。
無面男伸出手去推院門的時候會被突然冒出的火焰灼傷。
攀花殿不願與人來往,就算是無面男也無法進入其中。
無法進入其中,有時候,就會在攀花殿外坐上一整夜。
偶爾會遇見酒吞童子。
說偶然相遇也太奇怪了一點,酒吞童子一定是特地找來的。
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嘴角一直裂到耳根,那樣說著:“喂,綿津,未免太可憐了吧!”
總是被嘲笑的話總是要感到煩悶的,無面男不想應付他的時候就會揮揮手用珊瑚的鏈子把他捆起來,然後拖到明輝殿去。之後會一個人喝酒一直到黎明,接著回到金熊童子的身邊。
有一天,茨木找來了。
並不是堂堂正正地前來的。
跟金熊童子並肩坐著一起翻看平安京中新近流行的和歌所編成的冊子的時候忽然聽見了翅膀扇動的聲響。
非常熟悉。
因為無面男很多次坐在烏鴉丸的背上一起在天空飛翔,所以馬上認出了這個聲音。
是烏鴉丸載著茨木前來了。
這樣的聲響金熊童子是不可能注意不到的,他翻著和歌集的手停了下來。
金熊童子臉上的金熊面具已經消退到只剩下半張臉了。
每當他在夜晚遲疑的時候,面具第二天就會消退一點。
漸漸地,他俊美的儀容顯露出來,讓鐵鑄之城的妖魔們總是偷偷地看他。
“烏鴉丸?”
金熊童子有些疑惑地抬起頭。
天空中翅膀扇動的聲音凌亂起來。
想必是烏鴉丸知道自己被發現所以嚇了一跳,然後匆忙飛遠了型月的七曜魔法使。
無面男握住金熊童子的手:“是風吹起的聲音。”他說道。“想必雪又要下起來了吧。”
果然,無面男的話音未落,天空就真的下起雪來了。
金熊童子伸出手去:“確實是風吹起的聲音呢。”
他念了一首剛才看到的跟冬雪有關的和歌,沒有再尋找烏鴉丸的下落。
然後在隱蔽的角度,他對無面男眨了眨金色的眼睛。
無面男貼近他:“是落雪更加潔白還是大人的肌膚更加潔白呢?”
“那就來看看吧。”
無面男讓金熊童子躺倒在鑲嵌了鋼鐵的木質地板上,然後解開他的衣衫。
“這樣的天氣裡,大人的身體卻十分火熱呢。”
“溫度借給你一些也無妨。”
“那就請讓我溫暖起來吧。”
一邊撫摸著金熊童子白皙的肌膚,一邊由金熊童子解開自己的衣物。
耳邊翅膀揮動的聲音忽遠忽近,似乎是遲疑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來比比看吧。”
無面男忽然伸手從外廊一側的庭院中抓了一把積聚的雪在手心裡,然後忽然將這捧雪放在金熊童子裸|露的胸膛的肌膚上。
“到底是哪邊更加潔白呢?”
“呀!”金熊童子發出一聲驚呼。
“噓,請不要打擾我啊,大人。”他用手擋住金熊童子的嘴唇,金熊童子張開口,將他的手指含進嘴裡。
“那麼……哪邊……更加潔白呢……”金熊童子一邊喘息著,一邊含糊不清地問道。
“是哪邊呢?”
用手掌將絨雪在金熊童子的胸口上揉開。有一些雪化成了水,順著金熊童子的面板流淌著。因為寒冷的緣故,紅色的櫻粒挺立起來,像是雪野中盛開的一朵紅色梅花。
鐵鑄之城中沒有梅花,無論是春季夏季還是秋季都有應節的花卉可賞,惟獨在冬季,除開攀花殿中常年不敗的櫻花就完全沒有花會盛開。
“呵……”無面男輕笑著,用帶著繭子的手指不斷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