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面男這樣的人,即使想要不被吸引也做不到呢。”他擁住綿津少童的軀體,“驅逐了名為藤原種繼的鬼,又住進名為無面男的鬼可怎麼辦才好。”
綿津少童也同樣擁住早良親王的身軀:“那樣的事情是不會發生的。”
——因為崇道陛下是個溫柔的人,所以……會原諒我。
這句話並沒有說出口,但綿津少童知道早良親王確實“聽”到了。
“將這份溫柔給我,非常感謝。”
“溫柔的是你。像是燈火一樣,十分溫暖,所以讓人像是飛蛾那樣不惜性命也要相遇。”他將臉埋進綿津少童的胸口,“明天就動身吧。”
“崇道陛下你……”輕輕撫摸著早良親王的頭髮,綿津少童苦澀的笑容無法退去。
“也叫我早良吧。”早良親王微笑著抬起頭來。
——為什麼要到鐵鑄之城來,為什麼要成為明輝殿,為什麼要成為無面男,之後又要做什麼,綿津少童明白,這一切早良親王已經全部都知道了。
“早良。”他這樣叫著早良親王的名字。
“是。”
第二天兩人就離開了鐵鑄之城,向著南方而去。在平安京稍作停留,又繼續前行。
一路上早良親王說著,這裡我曾經駐留,那裡的寺院我曾經呆過,此處曾經做過一首和歌,彼處正是我被幽禁之地。
到了河內國的時候,恰好是個望月之夜,兩人在高瀨橋飲酒賞月。
“這裡正是與酒吞大人相遇,承蒙大人恩惠,將我攜帶身邊的地方。”
綿津少童靜靜地坐在他身邊。
“真是懷念啊。”早良親王感慨道。
然後又拐回山城國,去看了被遺棄的長岡京,在這個地方,藤原種繼在月夜被殺官路紅顏全文閱讀。
同樣也沒有停留很久。
第二天就上路了。
一路上櫻花盛開了,無比美麗。
兩人騎著寶駒,當天的夜裡就到了位於大和國內被廢棄的平城京,夜晚的時候進入了東大寺。
十分寂靜,僧侶都已經入睡了。
在盛開的夜櫻之下卻有兩個人在下棋。
正是那種從唐舶來的被稱為圍棋的遊戲。
“哥哥,種繼。”早良親王呼喚著兩人,走了過去。
不是在桓武天皇的陵寢,不是在藤原種繼死去的地方,不是在平安京或者長岡京,而是在平城京的東大寺重新相遇了,因為這個地方正是三人初遇之處。
“是早良啊。”桓武天皇——所顯露出來的是年輕時期仍舊是山部親王時候的樣貌,向著弟弟招手招呼他過去。
“是我。”早良走了過去。
藤原種繼向他行禮。
三個人誰也沒有說多餘的話。
不,與其說是三個人,不如說是一個人與兩個鬼。
牽掛著早良親王,所以兩人都沒有前往黃泉。
桓武天皇拉著早良親王的手,讓他在自己身邊坐下,然後苦惱地指著棋枰:“這種遊戲早良是會的吧?”
早良親王溫柔又無奈地笑著:“是。”
桓武天皇欣喜地說:“快來接替我。學會之後就從來沒有贏過種繼。”
“因為哥哥是不擅長這種事的。”
“真是的。”桓武天皇裝作不快地揉著早良親王的頭髮。“是因為等待的時候種繼總是一個人下,看他可憐所以才學的。”
“是是。”早良親王一邊說著,一邊快速地落著子,原本呈現敗勢的棋局很快就被扭轉了。
“果然這種事還是應該交給早良啊。”
“哥哥有自己擅長的事,那是我比不上的。”
桓武天皇看著早良親王,兩人一起微笑著,然後互相擁抱在一起。
不需要說更多的話,彼此相見的時候想要說的話就已經都知曉了。
無論是哪種怨恨都在漫長的時間裡消磨一空,剩下的只有最初美好的回憶。
夜櫻隨著微風飄落。
是個美麗的夜晚。
“那麼,我們就走了。”
桓武天皇握著早良親王的手。
“不久之後我會趕上你們的腳步的。”
“饒了我吧,早良還是晚一點出現才好。我想要跟種繼單獨相處。”
藤原種繼靦腆地咳嗽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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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武天皇掏出了一枚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