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她一路進京之事,卻從未提起她與李澈的事情,也從未問起她如何失了一品香。
劉萱將她逗弄柳枝青的事情說了,說到她騙的柳枝青連吃了兩日的巴豆,臉上的得意是怎麼也藏不住的,她笑意盈盈的對鄧玉道:“你不知曉,他第三日來見我時那臉色都是白的,我只問他服不服,他卻死活不肯認輸。他乃堂堂太守我又不能真下黑手,無奈之下只能忍受他日日上門挑釁。卻不曾想日子一久倒與他交好了。”
兩人就這般慢慢敘聊著,彷彿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不知不覺一罈酒已經見底,劉萱發現沒酒了有些不高興的嘟了嘴:“你真小氣,我好歹做了四菜一湯,你就拿了一罈酒來。”
鄧玉瞧著她微嘟的嘴和早已紅霞漫天的雙頰,嘴角微微一抽:“你喝醉了。”
劉萱一聽便有些毛了,學著鄧玉吼人的模樣朝他大吼:“你才喝醉了,我清醒的很。”她站起身來走了兩步想證明自己沒醉:“你瞧,我還能走直線,喝醉的人怎能走直線呢?”
鄧玉瞧著她走的歪歪扭扭如稚童學步的步子。嘴角含笑:“嗯,你是沒醉,走的確實是直線。”
見他承認,劉萱一下子又得意起來,她又歪歪倒倒的回到石桌旁坐下,意猶未盡的朝外面喊道:“秋菊,再拿些酒來,今日我要與這個妖孽不醉不歸!”
秋菊和冬梅聽得劉萱的喊聲,不由開始有些著急起來。但是她們此刻被人點了穴直愣愣的站在外間動彈不得,只能一臉著急的朝著院中方向望去。
大龍大虎大狼三人看著秋菊與冬梅著急的模樣笑嘻嘻道:“不用擔心,有我們爺在呢。”
秋菊和冬梅欲哭無淚,就是有你們爺在她們才不放心。
劉萱喊了一會也未曾見秋菊和冬梅進來。不由有些不爽快,她歪著腦袋又喊:“虎一,快些取壇酒來。”
虎一虎二虎三虎四。瞧著面無表情盯著他們的冥一冥二冥三,無奈嘆氣。
劉萱兩次都未喊到人。不由有些怒了,她一拍桌子猛的起身朝鄧玉道:“你等著。我自己去取。”她搖搖晃晃的朝前走了一步,許是因為起身急了,竟是腦袋一暈整個人一個踉蹌就要栽倒。
鄧玉一個箭步穩穩的將她扶起,語聲帶了些責怪之意:“莫要亂動。”
劉萱好似被那一踉蹌給嚇到了,竟然十分乖順的在鄧玉的懷中嗯了一聲,鄧玉半攬著她讓她重新在桌旁坐下,帶她坐好之後便欲抽身回座,卻不曾想自己的袖子竟被劉萱給拽住了。
劉萱拽著他的袖子搖晃,語聲微嗲:“還要梨花白嘛……”
鄧玉盯著她嘟起的紅唇酡紅的雙頰愣了半天,才明白過來這傢伙是在對自己撒嬌,他輕咳一聲回答:“沒有了。”
劉萱卻是不信,拽著他的袖子朝自己這邊用力:“你騙人,我剛剛還聞到梨花白的味道。”她玉手朝著鄧玉胸口一指:“你肯定藏在那裡了。”
鄧玉剛想說沒有,卻見劉萱已經站起身來,一隻手直奔自己胸口,鄧玉愣住了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劉萱已經將他的胸口來來回回摸了個遍,她摸完似乎十分不高興,嘟著嘴道:“我剛才還聞到的,你到底藏到哪去了?”
鄧玉的臉頓時有些泛紅了,他啞聲解釋:“爺真沒有藏酒。”他不知曉女子飲醉之後竟然如此毫無道理可言,往日他與眾將士飲酒,便是有人醉了也多是呼呼大睡,即便是那些不睡的,也最多是耍個拳法舞個劍什麼的,哪有如劉萱這般不依不饒的找酒喝的。
聽得他得解釋劉萱眼睛一亮:“竟然藏在這裡。”
鄧玉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到唇上一熱,頓時徹底傻在當場。
劉萱伸出舌頭舔了舔鄧玉那沾了酒的雙唇,滿意的砸了砸嘴巴:“果然有酒的。”
她說完忽的往鄧玉身上一栽,竟是睡了過去。
鄧玉傻愣愣的在院中站著,他的手半扶著劉萱的腰身,使得她不至於滑落下去,耳旁傳來劉萱淺淺的呼吸聲,鄧玉久久不曾回神。
直到一陣涼風襲來,鄧玉這才回過神來,他偏頭看了一眼已經熟睡的劉萱,無奈的嘆了口氣,一把將她橫抱而起,邁開步子準備將她送回臥房。
然而他剛走兩步,突然周身一凜,一抹殺意傾瀉而出。
待看到出現在面前的李澈與龍一,鄧玉收了殺氣嘲諷道:“怎的,怕爺傷了她不成?”
李澈深邃的眸子瞧了一眼蜷縮在鄧玉懷裡的劉萱,而後道:“龍一,將她送回臥房。”
龍一上前一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