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卻並不太接受劉萱這番解釋,若是尋常女子真心待嫁,知曉與婚事受阻定然是不高興的,即便是個男子不好明說,但也定是不快,世子爺那般反應才是正常,而自家小姐的反應實在是太淡然了。
劉萱自然不知秋菊與冬梅的看法,外間的傳唱聲久久未歇,她聽著聽著不由有些煩了,乾脆回了書房看書,關了門之後那外間的聲音便小了許多,她這才漸漸定下神來。
正如劉萱所想的那般。第二日在她外間傳唱的人更多了,傳唱的聲音幾乎響徹了劉府方圓幾里。
而這傳唱之聲更是片刻不歇,竟又是唱了整整一日,下午之時劉萱坐在院中透氣,甚至有了一種給外間人送些水去潤喉的念頭。
然而她也只是想想罷了,若是她此刻送水出去,只怕非但討不得半點好,反而要被說成假仁假義,擅用手段。
她想到此處竟然覺得有一絲好笑,自己只是個平凡女子。何德何能竟讓人如此傳唱。
她聽了兩日外間傳唱之聲。倒也有些習以為常,甚至開始跟著學唱起來,秋菊冬梅見狀無奈道:“小姐莫不是覺得還不夠熱鬧麼?”
劉萱見秋菊與冬梅二人面帶責怪之色,當下乖乖噤聲閉了嘴。
下午的時候鄧玉又悄然而至。看見劉萱仍是一聲冷哼。顯然還在氣惱昨日之事。劉萱看著他那模樣微微有些好笑,她笑著道:“好了好了,昨日是我不對。婚事一拖便是半載,我自然是急的,只是我身為女子自當矜持,若是顯露半分豈不是讓別人看了笑話!”
鄧玉聞言輕哼一聲,他雖是輕哼,但顯然怒氣已消,他看著她道:“此處沒有外人,何來讓別人看了笑話的說法,再者誰要是敢因為此事笑話你,爺定然賞他三十軍棍!”
聽著他孩氣之言,劉萱也只得附和點頭稱是。
二人正說著話,外間卻傳來一聲嬌喝,將那傳唱之聲硬生生給打斷了,劉萱偏耳細聽,只聽得一個熟悉的女子聲音喝罵道:“你們這般蠢書生!整日在這胡亂唱些什麼?劉姐姐那般高潔的人,豈是你們口中的狐媚之女?!你們若是再胡唱,莫怪我手中長劍無情!”
外間傳唱的聲音被這一通嬌罵給打斷了,但也只是一時罷了,嬌罵之聲一聽,那傳唱聲又響了起來。
劉萱聽出了那聲音正是呂宣威將軍之女呂燕,她急忙吩咐秋菊將呂燕給請進劉府,免得呂燕與那幫書生起了衝突。
秋菊出了府不大一會就將滿臉怒氣的呂燕給請了回來,與她一同來的,還有一個紅衣少女,少女長相清秀算是一個美人,她與呂燕一人持劍一人手持長鞭,瞧上去解釋嬌蠻之相。
呂燕顯然是氣的急了,瞧見劉萱與鄧玉也未曾行禮,而是三兩步來到劉萱面前,手中長劍指著外牆之外滿臉怒容道:“萱姐姐,你怎能容那些窮酸的書生如此詆譭你!”
劉萱瞧著她氣的通紅的臉,無奈的笑了笑:“我能如何?難道還讓他們別唱不成?這世間最難堵住的便是學子的們的口,若是我強行去堵,只怕這名聲會更不好了。”
呂燕一聽頓時詞窮,但是她仍是有些氣不過:“難道就這麼任憑他們胡亂詆譭姐姐?”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這道理我還是懂的。”劉萱朝她嘆了口氣:“只是眼下還沒想到什麼好的法子,待我想到定然不會讓他們隨意詆譭的,你切莫著急。”
聽了這話呂燕才鬆了口氣,她以冷靜下來便瞧見了戴著面具端坐著的鄧玉,對於鄧玉她是有些懼的,當下微微一愣趕緊抱拳行禮:“見過世子。”
鄧玉隨意嗯了一聲,受了她的禮,而後便不再理她了。
呂燕對於這樣的態度早已習以為常,站在原地嘟了嘟嘴。
劉萱看向呂燕身旁的紅衣少女,只見她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在自己和鄧玉身上來回打量,轉眼看向呂燕笑著道:“我知曉你是為我擔憂,這份心意我很感動,在此先行謝過了。也別老說我的事情,你今兒帶了朋友來,怎的也不介紹一下。”
呂燕一拍腦袋:“瞧我這性子,被那幫書生氣的都給忘了。”
她指著身旁的紅衣少女為劉萱介紹道:“這是我的好友,開國侯家的二小姐虞清詞,別瞧她名字裡有個詞字,可卻是與我一般不擅舞文弄墨,只愛紅妝的。”
劉萱看了一眼虞清詞手中的長鞭,笑著點頭:“看的出來。”
呂燕嘿嘿一笑,又為虞清詞介紹道:“這便是我常同你說的萱姐姐,至於她身旁的那位定然不用我介紹了。”
虞清詞一雙鳳眼在劉萱與鄧玉身上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