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過後大龍便回來了,鄧玉這時也用完飯將碗筷一丟,而後起身朝那沙盤走去。
大龍見他蹙眉盯著沙盤看著,開口問道:“爺還是未曾想到那擊破遼軍的法子?”
鄧玉皺眉微微點了點頭:“此處乃是天險利於守邊,遼軍若要進攻我朝就必須經過此險,可同樣的,爺若是想出兵也必須經過此險,若是實力相當出兵便也出了,可如今遼軍有爺兩倍軍力,那遼國三皇子金逸如今也到了帳中,他與耶律青皆在,爺一舉一動都必須慎之又慎,若從此險出兵,兵剛剛出險定要被他們埋伏。”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沙盤上的地勢,劉萱伸著脖子看著那沙盤,一時竟瞧著入了神去,鄧玉與大龍皆在思量對策,並未在意她的舉動,劉萱瞧著瞧著心中突然一動開口道:“此處與蜀地地勢十分相像,若想出兵且不經過天險之地,可修棧道而行。”
她一開口,鄧玉立時轉眼朝她看來,那一臉的驚色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
劉萱見他如此這才發覺自己竟無意開了口,她朝著鄧玉微微一笑:“放心,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我清楚的很。”
她本是故意打趣之言,卻不曾想說完之後,竟破天荒見到了鄧玉臉上的一絲紅暈,一時新奇忍不住仔細辨看,鄧玉見她那模樣頓時朝她吼道:“好端端的扮什麼小廝,爺命你,將先前聽到的話全部忘了,聽到沒有?!”
劉萱挑了挑眉,低聲一句:“你就會朝我吼,明明是你惱羞成怒卻遷怒與我。”
鄧玉聞言雙眼頓時瞪起,剛要開口,劉萱抬頭丟給他一白眼道:“你還要不要聽我說棧道之事?”
鄧玉自然是要聽的,當下將之前的事情拋之腦後,不耐煩的催促道:“還不快過來?”
劉萱見他這幅摸樣嘟了嘟嘴走上前去,她來到沙盤之前指著那沙盤中的山勢道:“蜀地之路難行,多有險山,蜀人便在峭壁的險要之地鑿孔支架,鋪上木板建成通道,名為棧道,棧道雖是峭壁上建之,但極其堅固不但可以行軍,便是運送糧草輜重也是穩妥的。”
她這般一說鄧玉頓時有些明白,而大龍卻是不解問道:“棧道與我們出兵之事有何相干。”
鄧玉瞧大龍一眼朝他吼道:“爺怎的有你如此笨的屬下!”
大龍有些委屈:“若屬下不笨,怎能襯托爺與姑娘的聰慧來?”
鄧玉聞言輕哼:“爺是怕與你在一起呆久了,連累爺也變成了榆木疙瘩。”
劉萱笑看著二人鬥嘴,她指著沙盤開口為大龍解釋道:“邊城四周的山脈將我們與遼軍隔絕開來,山脈延綿不止百里,你瞧著山勢是否將遼軍圍在其中?”
大龍順著劉萱所指方向看去,果真如她所說一般,那兩邊的山脈綿延,竟像將遼軍半圍在其中一般。
劉萱見他明白又道:“此兩座山均是天險峭壁,我們若在這峭壁之上修建棧道。那遼人必定注意這邊動向,定然會派兵前來以防我們由棧道而出,若他們派了兵,我們可直接由天險而出,若他們未曾派兵亦或是用兵很少,那我們便可直接由棧道而出,棧道可依山脊而建,以防遼均伏擊。”
大龍這下是徹底明白了,當下對劉萱拜服,劉萱微有羞澀:“我是蜀地之人。知曉平日蜀人困於險山之中用的便是這種法子。若你是蜀人定然也會想到。”
大龍自然知曉她只是謙言罷了,當下對她更多一絲拜服之意。
鄧玉看著劉萱眸色大亮,劉萱被他那般眼神瞧著竟有些羞斂起來,鄧玉見狀微微一笑。伸手取過床頭銀色面具覆於臉色。而後朝外喚道:“來人!”
帳外立刻進來一士兵。手握長槍朝鄧玉行禮:“世子有何吩咐?”
鄧玉看著沙盤吩咐道:“傳所有將軍、副將、偏將進帳議事!”
“是!”士兵大聲應下,轉身而退。
很快帳外便響徹了士兵傳喚的聲音,不多時帳外便響起鎧甲行走是發出的金屬相擊聲。劉萱正等著外間傳報,這帳簾卻突然被掀開了,一箇中年男子著一身銀甲走了進來,那中年男子先是對鄧玉行了禮,而後便盯著劉萱開始打量起來。
鄧玉見狀為她引薦道:“這位乃是呂宣威將軍,就是那隨你一同前來的呂燕之父。”
劉萱聞言朝著呂將軍微微一笑,福身行禮:“劉萱見過呂將軍。”
她一開口呂將軍這才知曉她竟是個女子,先前他只是覺得這小廝太過俊俏不由多看了兩眼,卻不曾想竟然便是傳言之中的劉萱,當下朝劉萱抱拳道:“姑娘客氣,是我見過姑娘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