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悅耳至極,並隱蘊一種令人心藹神搖之力!
“毒手神醫”周白眉對冷冰心和宇文琪望了一眼,俾自一正心神,拱手行禮道:“老朽周白眉,昨日帶同舍侄女冷冰心、宇文琪遊山迷途,誤入貴宮,多蒙貴屬下相道,晉宮面謁主人,老朽謹先敬致歉意!”
白髮婦人微微一笑,露出兩排碎玉般的牙齒,道:“貴客不必過謙,請落座奉茶!”
“毒手神醫”周白眉謝了一聲,便和冷冰心、宇文琪在長案的另一牆,分別就座。
那苗裝老婦已端上三杯香茶,道:“貴客請用茶!”
三人接杯在手,略一審視,只見茶杯也是用五色雲石肆成,杯中茶色深碧,陣陣奇香,隨著嫋嫋熱氣,直襲鼻端!
他們自從在北天山“丹心峽”、被“鬼杖仙翁”屠遠志使人暗地在飲食中下了苗疆的“金蠶惡蠱”,鬧得幾乎慘遭毒手之後,便對苗疆中的一飲一食,大起戒心,是以這時雖然覺得杯中之茶奇香撲鼻,也只唇邊略為碰一碰杯沿,便將杯放下。
白髮婦人微微一笑,又開口道:“三位從何處來,到此蠻荒化外,有何貴幹?”
“毒手神醫”周白眉暗忖:“我名列‘乾坤六惡’,在武林中大有名望,但這婦人才聽我通名之際,竟似一無所知,莫非怪事!”當下,莊容答道:“我等來自中原,這次遠遊苗疆,一方面賞玩名山,一方面尋求靈藥,用以救濟世人……”話聲微頓,又道:“敢請貴主人賜示尊諱,以便稱呼!”
白髮婦人笑道:“不敢當,敝宮世代相傳,執掌宮闕之人,均以‘豔神宮主’為號!”
“毒手神醫”周白眉聞言,暗自搜遍記憶,都想不起武林中,曾聽說過有這麼一個“豔神宮主”的名號,不由略感茫然道:“聽宮主賜示,貴宮在此地已有不少年代了吧?”
“豔神宮主”略一沉吟,道:“敝宮此地傳了多少年代,本宮主也記不清楚了。”
宇文琪突然介面問道:“方才我們進宮之時,見前面有許多修建房舍之人,他們的內外功力,個個都夠資格列為武林一流高手,貴宮主既能役使他們,武功自必更高,為何當今武林各大門派之中,未見貴宮的大名呢?”
“豔神宮主”微微一笑,道:“他們俱是自願為敝宮服役,並非敝宮之人以武功役使他們……”她微微一頓,又道:“即使敝宮之人粗通武功,也不過是用來防身健體而已,怎能與中原各大門派相比!”
“毒手神醫”周白眉暗自盤算,這位“豔神宮主”的話兒,顯然多有不實不盡之處,再講吓去,恐怕也難探出什麼結果,不如早點離去,以後再設法查探。遂輕咳了一聲,道:“我等蒙宮主賜見,已深感榮幸,實不敢再多冒讀,請俯允我等告辭!”
“豔神宮主”笑道:“本宮主已吩咐款待,略盡地主之宜,老先生怎可以告辭呢!請不必過謙,所求之事,只要本宮主能力所及,無不遵辦!”
“毒手神醫”周白眉道:“老朽見大殿外面的花壇中,盛開“九葉龍鬚菊”,此花類合配藥濟世之用,意欲請宮主賜予幾朵,功德無量!
“豔神宮主”聞言,臉上的笑容突然一斂,方待開口,殿外忽然匆匆走進一個苗裝老婦,俯伏石壇下面,用苗語稟告了幾句。
第二十一章 怒烹俠士
“毒手神醫”周白眉見此情形,心知有點不妙,遂用“蚊語傳音”,吩咐冷冰心和宇文琪凝功戒備。
只見“豔神宮主”聽完了苗裝老婦稟告之後,沉吟了一下,臉上忽又現出笑臉,對“毒手神醫”周白眉道:“想不到又有貴賓寵降,方才老先生所提之事,請在座稍候,侍本宮接見貴賓之後再說。”言罷,起身步下石壇,從另一扇側門,匆匆離去。
殿中一片沉寂,三人候了一會,冷冰心忍不住用“蟻語傳音”道:“老前輩,這‘豔神宮主’究竟是什麼來路?”
“毒手神醫”周白眉搖了搖頭,用“蟻語傳音”道:“是什來路我現時還不想起,但總不外乎是傍門左道吧!”
宇文琪道:“方才老前輩提到問她要‘九葉龍鬚菊’之時,她的臉色變得那樣難看,恐怕明取無希望,老前輩有何打算?”
“毒手神醫”周白眉搖頭道:“我尚未有打算,總之,我們見機行事便了。”
冷冰心道:“不知這來的貴賓是什麼人,她竟要親自去接見,難道是和我們有關係嗎?”
“毒手神醫”周白眉惑然不解地搖了搖頭,便見那“豔神宮主”在殿中出現……
“毒手神醫”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