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陳世歡也就是生了這麼一小陣氣,過後就自己平復了下來,只是那樣子看著依舊還是很不爽。
劉老才不敢再拿言語刺激他了,只是咳了一聲問:“我們可都好幾天沒有收入了,要是再不下去打點秋風,這日子可就沒法過了。”
陳世歡原本已經慢慢平復了心情,但是一聽這話又要暴起了,將手中的書嘭的一聲就摔到了桌子上,“你們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們太過於白痴,連附近村莊的人都搶,也不會弄成今天這個局面。還好意思說打秋風,我就是讓你下去打,你能打到嗎?”
劉老才再次閉嘴不言,這真是他們的錯。
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可是他們搶起來可不分地方,這也直接導致這邊的人越來越少,至於那些三三兩兩過路的人又不多,而且更有些是高來高去的修道者,他們又不敢惹。
這麼一來,他們雖然佔著這麼大一個山頭,卻愣是什麼都沒有。
陳世歡嘆了口氣,終於不再發脾氣了,喃喃說:“你說我這投的什麼胎啊,別人家投胎都是投個好地方,生出來就是地主啊之類的兒子,我呢,倒也有地有山,但是先給你一個土匪的名頭,你說我是得罪誰了?”
劉老才沒吭聲,心中覺得做土匪也挺好啊,反正咱們幾代一直都是做土匪出身的。
“不說了不說了……”陳世歡重新坐了下來,“想想以後怎麼做吧,光搶劫也不是那麼回事啊!”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間便看到外面一個人匆匆跑了進來,一邊跑還一邊說:“少爺少爺……山上有人要上來了……”
劉老才一喜,“嘿嘿,沒想到竟然還有上山的人,那可真是給我們雪中送炭了,我剛好去會會他……”
陳世歡卻瞪了他一眼說:“給我住手,聽他先說說。”
那人抹了把汗,趕緊說:“下面來了三個人,我看都不是什麼普通人……他們可都佩戴著劍呢……”
劉老才嚇了一跳,他們就是一群普通的土匪而已,雖然沒有不吃窩邊草的這個規定,但是為了生存下去他們也有幾個規矩,比如說千萬不要跟修道者起衝突,就算是人家來了,那也得好吃好喝供著。
只是這麼多年來,蓮花山其實很少被那些修道者關注到,所以真正上到這裡的修道者也沒有什麼人。
蓮花山在普通人眼中算是高山,但是在修道者眼中可算不了什麼。
只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有三個人聯袂上山,這倒是讓陳世歡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劉老才,馬上去準備一下,我去迎接貴客。”陳世歡還是個聰明人,立馬就做了這麼一個決定。
劉老才點了點頭,馬上便跟著離開了這裡。
陳世歡站了起來,嘴裡有還在不停地嘀咕,“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做這麼一個破土匪也就罷了,還得小心翼翼地生怕讓人端了,太憋屈了!”
陳世歡雖然這麼說著,但是腳下卻不敢停,馬上便要去迎接所謂的三個劍客。
剛剛出門便看到那邊已經出現了四個人,領頭的是他們這邊的一個人,而後面則是跟著三個看著卓爾不群的人。
陳世歡於是便站在那裡不動了,我才是這裡的主人,現在已經見到了沒有必要再那麼殷勤。
那三人走了前來,看了陳世歡一眼。
當先的是一個女人,身材高大無比,比北地的男子還要更雄奇。
而在這個女人之後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四十左右,一身的風采,非常具有神韻。
而另外一個則較為年輕,看著也不過三十左右。
這三人站到了一排,駐足不前。
“想必你就是陳寨主了吧。”三十左右的男子走了過來,笑著跟陳世歡打招呼。
陳世歡一聽這稱呼就不大喜歡,他一向以讀書人自居,什麼寨主不寨主的他可以說是十分不喜歡。
不過被人這樣叫了他也不能做什麼,只好點了點頭問:“幾位前來有何事?”
那人微微一笑說:“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文秉,這位是樸鬱夫先生,這位則是觀音山的蓮花師傅。我們三個到這裡來是想借寶地一用。”
這三個名字陳世歡聽著就生疏,他也就是一個普通人,哪知道這些名字去。
猶豫了一下後才說:“你們要用來做什麼?”
“也不用做什麼……”文秉笑了笑,“也就是用來跟一個朋友面談而已,還請陳寨主成全。”
陳世歡看了一下他們,這三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