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開門將敵人迎進來的人不管是在山上還是在山下都有,這是人性。
對此李晉並不多說什麼,但是他的手卻抓了起來。
他發誓,如果哪一天他遇到了葉家的人,那麼他會毫不猶豫地殺死那些人。
很快那兩人也都散了,大家各自回去了。
就剩下李晉一個人坐在這裡,坐了好久。
大概是他坐的累了,這才離開到這裡,來到了一棵大樹之下。
李晉坐在那裡看著月亮,他小的時候很喜歡就這樣坐著看月亮,只是已經好久都沒這樣坐著看月亮了。
腳步聲不知道什麼時候響了起來。
李晉回頭,看到了一個和尚走了過來。
李晉將頭移了回去,像是沒看到一樣。
“李施主,我們又見面了。”和尚看著李晉,微微一笑說。
李晉面無表情地說:“布衣大師這是故意來找我的吧?”
布衣大師笑了笑,緩緩說:“可以這麼說。”
李晉指了指身邊的地方,示意他坐下。
布衣大師也不多說什麼,在李晉身邊坐了下來,看著李晉說:“李施主這是在想誰呢?”
李晉聽著布衣大師有些生硬的打趣,搖了搖頭說:“布衣大師,實話跟你說吧,從你入我們村的那一刻起我便對你的身份有些好奇。所以你要跟我說什麼便說什麼,我李晉聽著,像這麼親切地打招呼就免了吧。”
布衣大師一點都沒有被人戳破的尷尬,不過眉眼卻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李施主果然是心直口快啊!”布衣大師一笑,這才緩緩說,“其實我來就是想給您講故事的。”
“哦?”李晉呵呵一笑,有些嘲諷地說,“大師熟讀經文,肚子裡故事應該不少吧。”
布衣大師卻認真地說:“這不是經文裡的故事,只是從別的地方聽過來的。”
“那大師可以開始說了!”李晉淡淡地說。
布衣大師緩緩開口,“第一個故事,是關於魚的故事。在某個地主家的池塘裡養了一窩子魚,每到過年過節的時候地主就會讓人去抓幾條魚,有些是敬祖宗的,有些則是自己拿來吃的。有一條魚很幸運,它連續三年躲過了捕撈,活了下來,一直長到了七八斤。但是它活得越長就越不甘心,特別是看到身邊的魚換了一茬又一茬之後,它決定逃跑。那一年又到了過年的時候了,按照往年的慣例,地主肯定又得捕魚了。它長得那麼大那麼肥,要是被捕撈到肯定是最先被吃。所以那條魚決定連夜逃跑。”
李晉反問:“怎麼跑?”
“池塘那裡都會有缺口的,不過平常只有放塘的時候才會挖開。那是唯一的出口!於是魚便在那個晚上開始了逃跑的計劃,它在那裡三年了,對於魚塘很熟悉。而且平常它都會在缺口那裡撞擊,每天別的魚問它在幹什麼的時候它都會笑著只是腦袋有些癢而已。在最後那個晚上,它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撞那個缺口。對於它的舉動,其他魚都認為它是瘋了。但是它很幸運,它終於在凌晨的時候撞破了缺口,從裡面逃了出去。逃出去的時候它的頭都破了,它回過頭來讓其它魚跟著它一起走,但是其它魚都不肯。它們才在這裡一年,對於這裡的事情並不瞭解很多。”
“正常!”李晉淡淡地說。
“於是那條魚失望地走了,它順著田埂的水溝一直往下,然後流到了小河裡,到小河的那一刻,它認為自己獲救了。它終於逃出了生天,不用再成為別人餐桌上的食物了。”
布衣大師說到了這裡如釋重負,好像也是跟著那條魚一樣高興。
李晉卻沒有什麼表情,直覺告訴它,這個和尚絕對不是來給自己說這麼一個故事的。
“接下來,我要說第二個故事……”布衣大師說到這裡話鋒一轉,“那是一個關於成家立業的中年人的故事,他上面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三歲的小孩子,沒有任何一點摻假。那是一個佃戶,平常也就是給地主家做做工,生活過得很苦。特別是那一年收成不好,種的食物連交地主家的租都不夠。那一年他們過得很苦,特別是到了冬天便更是如此。那一年的冬天特別冷,臨近過年了,他家卻什麼年貨都還沒有。為此他非常自責,於是一大清早便起床去捕魚。可是冬天的魚難捕,再加上天氣太冷,冷到刺骨,所以他又不敢去大河捕,就只能去小河那裡。原本他是沒有多大期望的,小河裡的魚都很小,捕一早上都不知道能不能捕到兩斤。而且那都是一些賣不了幾個錢的魚。”
“不過他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