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尚坐到了這裡,這才微微一笑對著李晉說:“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李晉咬下了一個包子,含糊不清地問:“什麼奇怪?”
“氣味啊!”孔尚看著他,促狹地問,“你難道不是順著氣味找過來的嗎?怎麼到了這裡就沒有了?”
李晉的臉『色』慢慢地沉了下來,沒錯,他就是順著氣味找過來的,但是到了這邊發現氣味竟然已經消失了。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事情就是這麼發生了,大家都無法解釋,李晉也無法解釋為什麼氣味到了這裡就沒有了。
“那個人就在這裡!”孔尚開口便是一句驚天動地的話,“你信不信?”
李晉一怔,“我信,當初我怎麼都想不通幫我的人在哪裡,可不也是在我們村裡嗎?”
這句話意有所指,但是孔尚還只是一笑,“沒錯,現在梅河村就是一盞燈,不管是什麼妖魔鬼怪,都喜歡往這裡來。”
“飛蛾撲火嗎?”李晉面無表情地問,“那我這把火可不會客氣。”
“不用跟他們客氣啊!”孔尚搖了搖頭,“為什麼要跟他們客氣呢,所有的人都是有目的來的,而且他們的目的很不單純,對你更不友好。”
李晉再次沉默了起來。
“就在那裡……”孔尚這次完全沒有客氣,一指白雲觀那邊,“就在裡面,你能看到一個外國人的面孔,如果你想讓他『露』出那種氣味,我相信只要你出手就夠了。”
李晉心中一動,看向了白雲觀那邊。
“你怎麼知道的?”李晉有些奇怪。
“從他進來的時候,我就知道。”孔尚將一顆花生扔到了嘴裡,慢悠悠地說,“只不過我沒有出聲。”
“那你為什麼之前不說?”李晉有些生氣了。
“有些東西不到時間……而且我只是一個人,做不了那麼多事。”孔尚一臉歉意地看著李晉,“有些東西是不可破壞的,即使是我,我也不想這麼做。”
李晉沉默了下來,他是沒有資格去責怪任何一個人。
“那我去找他!”李晉長身而起,恨恨地說。
“帶上它吧……”孔尚指著桌子上那把刀,“一起去看看。”
李晉點了點頭,沒有跟孔尚說任何一個字,趁著人們還沒有完全甦醒之時,他已經來到了白雲觀下。
他向著白雲觀而上,一步一步而去。
而在觀中,聖子將裡面所有的墨水都已經喝乾淨了。
“難喝死了!”聖子拍著肚皮。
這麼一池子的墨水竟然神奇地全都喝到了他的肚子裡,這雙方的對比可是太強烈了,實在有些讓人難以置信。
東山道長冷笑一聲,“你以為是請你喝湯呢?給我躺下!”
“你要幹什麼?”聖子戒備地看著東山道長。
現在的東山道長手中可是拿著一把刀,而且還有針和線。
“放心,我還不至於殺了你。”東山道長搖了搖頭,“要是我想殺你,我就不會讓你下來了,更不會讓你活到現在。”
聖子冷笑連連,關於這些人的心思,他自己也差不多,所以誰都不能說盡信誰。
不過他還是並不多廢話地躺了上去。
東山道長拿著針和管走了過來,輕輕地往他手上的血管上刺了下去。
“你喝下去的墨水,我要全部都引出來……”東山道長淡淡地說,“墨水不但是流到了你的胃裡,更是浸到了你的身體裡,在四肢百骸裡執行著,與你身上的備註融合在了一起,等下我引出來的時候,你不用擔心。”
“就算被你抽血死了,難道我聖子就死了?”聖子嘿嘿一笑,“要做什麼就趕緊做,做完這些,我們兩個人再也沒有什麼關係了,從此你走的你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也別再來找我,找我也不會再次幫你的。”
東山道長面無表情。
沒錯,兩人都是這麼想的。
做完了這件事情,兩人再無任何關係。
針管穿進聖子的身體裡,很快就看到了從裡面流出來黑紅的血『液』。
這是在血裡混和了墨水的原因,所以看起來遠不是紅『色』或是黑『色』,而是兩者的集合之『色』。
沒多久,聖子就好像是一個瀕臨死亡的人,在醫院裡『插』滿了管子。
而池子裡的水慢慢也在變多,沒多久就好像要將聖子埋沒在其中了似的。
兩個人都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