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店的門被推開,拂面的清風從外面吹了進來,店門口的風鈴應風而起,發出清脆約的響聲。
正在櫃檯後面看報紙的夏翎連頭都沒抬,隨口便道,“歡迎光臨~顧客想吃點什麼?選單桌子和牆面上都有,甜品暫時只有幾種派和小蛋糕,飲料都是新鮮榨的,客人慢慢看,看好了招呼我一聲就行……另外,提醒一句,本店餐點昂貴,而且不打折、不賒欠,店老闆和老闆娘都是已婚身份,暫時沒有換人的打算,衝著老闆或者老闆娘來的,可以離開了。”
韓齊訝然失笑,指尖敲了敲紫檀木的昂貴櫃檯,調侃般的道,“夏老闆這可真是大隱隱於世啊,堂堂身價百億的知名女企業家,如今居然坐在這麼一家蒼蠅鋪子裡經營著小買賣,著實讓人刮目相看……”
聽著熟悉的聲音,夏翎終於將視線從面前的報紙上移開,抬頭卻瞧見韓齊一身筆挺西裝,人模狗樣的站在自己面前。
“呦呵?這不是夏良齊先生嗎?”夏翎放下報紙,手肘拄著櫃檯,好奇的打量著韓齊,“真是稀客啊,您這種大忙人,不幫著夏老爺子洗清謀殺親孫的嫌疑,怎麼有功夫跑到黑街這邊來了?”
說著,夏翎還特意晃了晃今天下午新鮮出爐的報紙,上面頭版頭條,用巨大的標題寫著一行大字——《驚!夏氏三公子神秘溺死於老宅後院,疑夏氏掌門人捲入殺孫案中》。
勁爆的標題,搭配著栩栩如生的文字和現場圖片,彷彿將讀者們引入豪門內鬥的冰冷和殘酷中,離奇的死亡,神秘的豪門,人心詭譎的內鬥,跌宕起伏的爭奪,生與死的考驗,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韓齊眼梢瞟過報紙的巨大標題,眸色微暗,很快的收回視線,重新掛上一抹無謂的笑容來,“應該是我吃驚才對,想不到夏老闆這麼關心我們夏家的家事……”
夏翎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將手上的報紙捲成了筒,握在手上,這才揚著頭,看向櫃檯對面的韓齊,“沒辦法,報紙上天天報道的全都是你們夏家的事,我想裝作不知道都不行……不知道夏良齊先生是想來這消費,還是來敘舊的?”
“不過碰巧路過這裡,偶然一瞥,看著櫃檯後面像是你,就過來看看罷了,”韓齊一臉不經意的問道,“不知道夏老闆知不知道不遠處的那家黑街酒吧老闆魯胖子去了哪裡?”
“魯胖子?”夏翎皺眉,似乎在回憶著這個人是誰,“你說的魯胖子……是上次說要找我談生意的那個吧?長得又黑又胖的,身上還有挺多紋身?”
“對。”
韓齊眸光直盯盯的看向夏翎,注意到她對魯胖子並不熟識的模樣,心裡這才暗暗輕鬆下來。
“不知道啊。”
夏翎一臉理所當然的懟了回去,“他們家酒吧不是之前著火了嗎?就在前面不太遠的位置,你去那問問不就知道了嗎?你問我,我又怎麼可能知道?再說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似乎沒有那麼好吧?”
韓齊被咽無話可說,只能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是我冒昧了……剛才去過酒吧原址那裡,據說那地皮已經被賣給了旁人,現在人已經不知所蹤了。”
倆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門口的風鈴聲再度響起,陸錦年手拎著保溫盒,走了進來,很意外的瞟了一眼櫃檯兩側的夏翎和韓齊,最後才唇角上揚,禮貌的點了點頭,“原來是夏先生,真是稀客……”
“不過是正好路過,看到夏老闆在這開店,就湊熱鬧的進來瞅瞅罷了,”韓齊揚了揚眉梢,意味深長的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是敘敘舊罷了,陸先生可別誤會了。”
當著自己的面挑撥離間,真當她夏翎眼睛瞎了啊!
夏翎沒好生氣的剜了一眼韓齊,用力敲了敲櫃檯桌面,“不知道夏良齊先生是打算進店消費呢,還是想在這歇歇腳?要是歇腳的話,外面有免費的長椅,您可以隨便坐!本店店小,不消費的顧客實在沒法接待。”
說完這話,夏翎指了指門口,攆人的架勢,溢於言表。
韓齊絲毫不以為忤,反而還爽朗的笑了出來,“既然夏老闆這麼說,那就隨便來點飲料好了,這麼長時間沒見,總要跟夏老闆敘敘舊的,不是嗎?”
夏翎翻了個白眼,從冰箱裡取出一杯早已榨好的水果汁,放到櫃檯上,另外一隻手伸出來,“承惠九十八。”
韓齊掏出一張百元鈔票,拍在桌面上,“不用找了,多出來的錢……就當是給夏老闆的服務小費好了。”
兩塊錢的小費,這很明顯實在故意羞辱夏翎呢。
可惜,夏翎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