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愉,又對老爺子心驚膽戰的,趕緊開口告辭,也不管韓齊到底臉色如何了。
沒有了外人在場,韓齊索性也不用在維持那般偽君子的模樣,冷哼了一聲,環視了一眼在場的夏家眾多長房人,最後落在了老爺子的身上,“比不得老爺子您的老謀深算……你輕飄飄的一句話,我就得跑斷腿,還要揹負上命案弒親的罪名,現在警方已經查到了我的頭上,要是查到了切實的證據,真的把我抓了,那也只能抱歉了,爺爺,到時候孫兒只能將您咬出來,順便把我知道的某些事情全都說出來,比如說以前的夏青杉夫妻是怎麼死的?他們的女兒是怎麼死的?”
“——你居然敢威脅我?!”
夏老爺子臉色陰沉得都快滴出水來。
“我都要成殺人兇手了,又有什麼不敢做的?”韓齊昂首,眸色裡閃過一絲輕蔑,“爺爺您現在已經自身都難保了,還想在我面前擺什麼架子?”
“好!果然好膽量!”
老爺子被氣得渾身顫抖不已,指著韓齊怒聲道,“我還真沒看出來,原來我領進門的,居然是個六親不認的畜牲,連自己的爺爺都敢忤逆算計……”
韓齊抱著胳膊,冷笑不已,“得了吧,爺爺,我今天過來,不是來跟你鬥嘴皮子的,只是警告你一句,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必須儘快將我身上命案的嫌疑全部洗清!不然的話,一旦我真的被定了罪,那麼很抱歉,在法庭上,我可能管不住自己的嘴……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還請爺爺儘快考慮好這件事情吧。”
說完這話,韓齊也不理會在場人的臉色,同樣也轉身走了。
坐著輪椅的夏青松一臉憤恨而不甘的瞪了一眼韓齊的背影,然後趕緊討好的側臉看向夏老爺子,低聲嘀咕道,“爸,我們就這麼放過這個小畜生嗎?我們家會遭了這麼大的難,可全都是因為他啊,要不是他自作聰明的留了備份,又怎麼會把這些事情都捅到了許晉良那個二愣子面前?不然的話,我們乾脆……然後給他做出個畏罪自殺的場面?”
說著,夏青松將手刀在自己的喉嚨上比劃了一下,其目的,明顯昭然若揭。
夏老爺子垂眸,冷哼了一聲,“青松啊,你以為這小子能好過嗎?這次的事,我們夏家和冬夏集團只是個引子和炸點,真正要命的地方還在於整個行業……這小子,就算是能逃得過命案的懲罰,也逃不過整個行業的追殺,落不得什麼好!你就放心吧,這次我們沒有必要橫插一槓,免得髒了自己的手!”
夏青松面露不解。
跟老爺子比起來,夏青松這個長子其實不大聰明,至少這些手段的,實在差遠了,自然也沒聽懂夏老爺子的言下之意。
看著長子這副蠢樣,夏老爺子心裡有些憋屈和無奈,但想到自己現在已經無人可用了,二兒子一家和四兒子一家全都死了,老三夏青槐又是個慫貨、軟骨頭,被許豔紅拿捏得死死的,連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回來看一眼……沒辦法,現在除了長子和長孫之外,他連可以利用的人選都沒有。
“你這孩子,連這也想不透嗎?”夏老爺子忽然緩和了臉色,面容慈祥,看著長子的眼神彷彿滿是期待和希望,“我就剩下你這麼一個貼心的兒子了,青松啊,以後這些都是要交給你的,你得學會自己思考……我們只是上面殺雞儆猴中的那隻雞,警告的則是整個奶製品行業乃至於是整個食品行業……你知道現在上面下放了多少個調查組,偷偷調查起了多少家奶製品企業嗎?大家多多少少的都有些違規,被調查組這麼一查,再將結果對外一公佈,連整個行業都這樣,你說,誰還會再相信我們夏國的奶製品企業?”
夏青松點了點頭,等待老爺子的繼續解釋。
老爺子長吁了一聲,又繼續道,“整個行業都因此而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被牽連的那麼多奶製品企業大佬們,能就這麼放過始作俑者嗎?你可要知道,這次的事情是韓齊牽扯出來的,他自己揹負上了命案不說,居然還將涉及到了整個行業內幕的重要證據抖落了出來,哪怕不是故意的,對方又怎麼可能那麼輕而易舉的放過他?至於這次案子裡的其他人,許晉良是官面上的人物,上面有眾多大佬罩著,又素來鐵面無私……報復這兩個人,哪個影響更小,也更加能挽回顏面,這還用想嗎?”
“可是……他們不會牽連到我們家身上嗎?”夏青松眉頭緊鎖,擔憂的追問道。
老爺子笑了一聲,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我們家可是被殺雞儆猴中的那隻雞啊,第一個倒黴被處理的,作為同樣的受害者,他們不會牽連到我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