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我,想問問許先生,我家怎麼會著了火?”
“你家著火,問我們幹什麼?”
旁邊的小警員不忿的嘀咕了一句,“要不是出了命案,我們也不會放著手上的工作,跑來你這找罪受!”
“你們警方有這麼說話的嗎?!”
老爺子本來就心情不好,被個小年輕頂撞了一句,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厲聲喝道,“是我要向你們上級投訴!”
許晉良擺了擺手,毫不在意對方的威脅,反而冷笑著又問道,“夏老先生,小李的話您也聽見了,可您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出了人命,而是向我們上級投訴……在您的房子裡接二連三的出人命,我們警方專案組都快長期駐紮在這了,難道您就不關心一下,死的人是誰嗎?”
老爺子柺杖向前挪了挪,從單手拄,變為雙手拄在身前,然後面無表情、漠不關心的隨口問道,“行啊,那你們就告訴我一下,死的人到底是誰?”
“您的二兒子和二兒媳婦。”
許晉良眉眼鋒銳的看向夏老爺子,“根據您家門口的監控錄影來看,夫妻倆應該是自殺……老先生,您應該慶幸,我們警方將您請到警署去錄口供,因此您並不在家,不然的話,今天死的人,就不僅僅是他們夫妻倆,還有您了。”
“——自殺?”
夏老爺子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終於明白許晉良話語裡暗藏的意思,倒吸了口涼氣,“你是說,他們倆來我的住處自殺,其實是來殺我的?!”
“對。”許晉良點頭,“很明顯,您的二兒子和二兒媳婦,將自己孩子的死,歸結到了您的身上,自制的燃燒爆炸瓶,明顯是來找您同歸於盡的,可惜,您並不在家,等他們意識到這一點時,已經晚了……就有了現在的這場火災。”
老爺子眉頭緊皺,暗罵了一聲晦氣。
夏青柏這個畜生,為了那三個兔崽子的死,居然想跟自己這個做老子的同歸於盡,這是弒父啊!死後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幸虧自己不在家,不然的話,哪怕是身邊有保鏢,兒子和兒媳婦出其不意,又用的是威力不小的燃燒爆炸瓶,他一大把年紀,說不準真的就要陰溝裡翻船了。
老爺子越想越氣,緊攥著柺杖的手,都有些暴起了青筋,恨不得把二兒子和二兒媳婦拖出來重新弄死一遍!
許晉良可是一直注意著老爺子的表情,看到老爺子聽聞自己兒子和兒媳婦的罹難,居然半點悲傷都沒有,反而是一臉憤恨和暴怒……
嘖嘖,誰投胎到夏家,做了夏家的兒孫,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怪不得當初人家夏翎寧肯揹負上私生女的惡名,也不願意跟夏家發生半點牽扯呢,就衝夏老爺子的這份狠辣和無情,不當夏家人絕對是最正確的選擇。
房子被燒了,平常自己用慣了的東西也都被付之一炬,老爺子又不習慣住酒店,沒辦法,只能暫時去最近的長房別墅那裡,暫居幾天。
只是隨便問了問事情的經過,老爺子便面無表情的投奔的長子去了,根本就沒理會二兒子和兒媳婦的屍首怎麼辦。
警方想攔下老爺子,詢問等過一會火滅了,兩具屍體怎麼辦,老爺子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表示隨他們警方的程式辦。
這下子,別說是許晉良了,在場這麼多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覺得心涼不已,看向夏老爺子的背影,心裡毛骨悚然……
人說越老心越軟,可夏老爺子反其道而行之,越老心越狠,無情到這種地步,也是絕了。
現在火災燒的可是他兒子和兒媳婦的屍骨啊!
就算是跟兒子並不親近,好歹是自己的種,又看了幾十年的,哪怕是站在不願意靜默片刻,也算是個悼念啊!
老爺子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去找自己大兒子要住處了……
長子夏青松的腿還折著,時不時的被碰到,疼得哇哇亂叫,聽見了老爺子帶人過來了,趕緊讓媳婦和兒子去迎接,然後張羅著保姆給老爺子收拾採光條件最好的臥室給老爺子住著,全然一副阿諛嘴臉。
夏良棟一直都被圈在家裡,老爺子過來了,聽說了二叔的事,微微一頓過後,這才道,“這樣吧,家裡房間不夠,爺爺住我的房間,保鏢們就住在一樓和地下室的傭人房間,我……去老宅那邊,好歹二叔二嬸的屍骨也得有人幫忙料理,然後就直接住在酒店了。”
搶了長孫的臥室,老爺子絲毫不覺得愧疚,反而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等夏良棟穿戴好合適的衣服,匆匆趕到老宅那邊時,火已經漸漸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