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牧場出了問題,農藥殘留不說,又被化工企業汙染過,產出的牛奶原材料多項重金屬含量超標,我們冬夏集團也是受害者,被矇蔽了,不是嗎?”
這很明顯,是棄車保帥,將一切責任都甩給許豔紅了。
夏良棟會意點頭,“爺爺您說得對,我們冬夏集團也是受害者,是被矇蔽的……我們剛簽了合同,準備明年才將原材料投入生產,誰會想到,對方居然在實驗資料上造假呢?”
夏老爺子滿意大笑起來,“良棟說得對!冬夏集團和蒙元省的合同,明年才到期,我們現在使用得原材料還是產自於蒙元省天然牧場……我們夏家可是一直秉承著良心企業的標準行事,這次爆料出來的事,我們夏家也是受害者……”
夏良棟再度垂眸,忽然開口補充了一句,“要是他再不識抬舉,敢用手上的東西威脅爺爺,西涼省牧場資料造假一事,有內鬼勾結也說不準。”
“好小子!真不愧是我們夏家長孫!”老爺子大喜,勉強剋制著音量讚歎道,“你說得對!若說我們夏家毫不知情,那也不太可能,分明是韓齊他勾結許豔紅,在實驗資料上造假……”
夏良棟笑了笑,沒在說什麼,只是乖覺的坐在一旁,視線投向門口的方向……
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韓齊接到的這通電話,也肯定跟夏翎脫不開干係。
雙方都遇上了麻煩,也都默契的將麻煩的原因歸結到彼此身上,都是重要事,韓齊急著去警局安撫韓媽,讓她不要咬出自己,而夏老爺子也急著解決西涼省牧場的麻煩,畢竟,不管怎麼說,損失的都是冬夏集團的利益和信譽。
雙方默契的暫時擱淺了這次的談判,韓齊直接又多給了夏老爺子一週的考慮時間,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夏家老宅,連地上的茶壺碎片都沒注意到。
離開夏家後,韓齊第一時間的就奔向了警局,本想找人說情,至少讓自己跟韓媽說上幾句話,可惜,上一次他的舉動徹底激怒了許晉良,哪裡會再給他任何串列埠供的機會?
許晉良鐵面無情的拒絕了韓齊要求見上韓媽一面的要求,甚至連他隔著門看上一眼都不行,看守人員全部都是許晉良從盛京借調過來的新面孔,剛走馬上任,包括小魏在內的,任何跟韓齊有過接觸、有過交情的,全部被以迴避原則,也在韓媽打過那通電話後不到半個小時,被調出了專案組。
如此嚴防死守,明顯是打算半點情面不講了。
韓齊氣得沉下了臉色,直接轉身出去,打算從冬夏集團法務部那邊調一個律師過來,充當韓媽的律師。
可惜,剛跟夏老爺子撕破臉皮,他又怎麼能如願?
整個冬夏集團,都知道集團的真正主人是誰,哪怕韓齊是剛走馬上任的冬夏集團總裁,屁股還沒坐穩呢,誰稀罕搭理這個光桿司令啊?
法務部直接調了一個實習生過來,把韓齊氣得夠嗆,又直接將人攆了回去。
沒辦法,韓齊只能找上律師事務所,想要砸錢聘個金牌律師為自家老媽做脫罪辯護,真正的金牌大狀,自然跟上流社會保持著極為良好的關係,訊息也最是靈通,知道韓齊同時得罪了夏家和夏翎,夏家也就罷了,夏翎又豈是那麼好得罪的?更何況,她背後還有陸錦年那麼一尊大神呢?
沒有人會在這件事情上強出頭,非要替韓齊主持什麼正義,更何況,韓齊的名聲本來就不大好聽,連跟老領導許晉良都能撕破臉皮,誰又會為了那點子錢替他辦事?
接連碰壁後,韓齊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暗暗咬牙切齒,心裡將夏翎罵了個半死,也不挑剔是否是金牌大狀了,直接找了個嘴皮子利索、見錢眼開的律師,就讓他給韓媽帶了一句話。
——我在外面幫你運作,你有精神病,獨自擔罪,肯定沒事。
言下之意,就算是真的證據確鑿,被定了罪、判了刑,也千萬別咬出他來,有韓齊他這個兒子在外面幫忙運作,也能以精神病的名義逃脫法律制裁,反正她不是有前科嗎?以前也進過精神病院,法院判決也會考慮到這一點,不會真的拿韓媽怎麼樣。
不用韓齊說,韓媽也不會供出這個兒子來,畢竟,要是兒子也都進來了,她還指望著誰能幫她脫罪?難道要指望著趙勝峰嗎?嗤,別特麼的逗了,那個窩囊廢,早就被許豔紅掐在手心裡了,韓媽現在見都見不著,哪裡還能指望他?
有了兒子的傳信,原本心裡還惴惴不安的韓媽,徹底放下心來,應對警方的審問,也是動不動就裝瘋賣傻的,要麼就嚷嚷著說警方對她動刑了,撒潑打滾,無所不用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