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嘴,剛想繼續再灌幾口時,從身後探出一隻手臂,將酒瓶強搶了過去,“……石榴酒後勁大,你這麼灌下去,明天不想好了?”
夏翎撇了撇嘴,沒吭聲。
“煩了?”陸錦年將人扳了過來,讓她正面對著自己,擰眉看著夏翎的眼睛。
“就是覺得累,”夏翎長長的吐了口氣,委屈的癟了癟嘴,“累心……別人只看見你的風光,又哪看得見你的苦累?一個個的都拿我當塊肥肉,當香餑餑,威逼利誘,現在連狗屁的聯姻都搞出來了,他們為了自己的政績,哪裡管我的死活?夾縫裡求生存,在夏國做生意……實在是太難了。”
最後三個字,說得夏翎滿嘴的苦澀,一把搶過陸錦年手上的酒瓶,一口見了底,抹了抹嘴,恨恨的將酒瓶扔到了牆上!
啪擦一聲,酒瓶被砸了個粉碎,夏翎眼底裡浮現出一層醉意,臉頰上滿是紅暈,熏熏然的道,“商業上的輸贏,我勞心勞力,也全都是應該受著的,可是還要把自己跟上面這些人掛鉤,跟頭肥羊似的……任由著他們這些手握權柄的人宰割,由著他們這些外行決定我們的方向,不聽他們的,他們就想方設法給你找麻煩,往死裡折騰你,恨不得把你折騰死了,再扶持起一個聽話的出來!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拿著那筆動遷款,乾脆當個財主得了,何必讓他們對我指手畫腳。”
陸錦年嘆了口氣,安撫般的拍了拍夏翎腦袋,“行了,去睡覺吧,明早起來就好了。”
夏翎撇了撇嘴,“不要……我還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