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寶貝女兒包個大紅包。”
“噗嗤。”
施璇直接笑了出來,揶揄般的看了一眼夏翎。
夏翎色厲內荏般的揚了揚下巴,“有什麼好笑的?虧我為了給你找個穩妥的司機,裡裡外外折騰了一大圈……今兒你們夫妻倆的好日子,產業園這邊的司機都被你男人忽悠到飯桌上喝酒呢,唯二沒喝酒的兩個,還是新手,我可不敢讓他們送你去車站那邊……正好你小姑夫想過來抱抱孩子,索性他又沒喝酒,正好讓他送你去車站。”
“小姑,”施璇忽然眼底浮現出一抹波光來,期盼的看向對方,“多謝你了……外面吵,孩子在裡屋睡覺呢,你去看看吧,等小姑父回來了再抱孩子也一樣。”
最後這句話,彷彿用光了施璇全身的力氣一般。
夏翎衝著施璇點了點頭,暗暗用眼角的餘光掃向裡屋,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夏翎依稀可以看到,門後的布簾子似乎隱隱的在顫動。
“行啊。”
夏翎含笑應了一聲,用視線暗暗掃視了一眼陸錦年。
陸錦年會意,彷彿不經意般的走到櫃子前,似乎在看全家福,但順手便將全家福旁邊的酒精瓶子扒拉了一下,整整一瓶子的酒精,譁嚓一聲掉落在地,摔了個粉碎,強烈的乙醇氣息瞬間瀰漫了整個房間。
“啊,抱歉,”陸錦年彷彿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一般,“這個酒精幹什麼用的?”
施璇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消毒啊!孩子太小,挺多器皿都要用酒精消毒才能用,沒事,我一會順道回來時,再買一瓶就好。”
“真是不好意思,”陸錦年再度頷首致意了一下,這才衝著夏翎暗暗點頭,招呼著施璇,把玩著手上的車鑰匙,“行了,走吧。”
目送著兩人離開,夏翎彷彿毫無察覺一般推門走了進去。
相較於外屋的亮堂,農村中的裡屋,向來是作為客居和倉庫用的,相對狹窄一些,孩子就躺在裡屋火坑的窗邊上,身上捂得嚴實,夏翎正轉身走到炕沿邊上,準備上手再將孩子頭上遮一遮時,冰冷的槍口,終於對準了她的後腦勺。
“好久不見了呢……夏翎。”
熟悉的嗓音響起,帶著濃重的冰冷和陰狠,彷彿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
夏翎彷彿受到了驚嚇一般,整個人僵硬在那裡,腦袋一點點的側過去,槍口正好對準了她的眉心,黑洞洞的,泛著金屬的質感,隨時都可能奪去旁人的性命。
而拿著槍的,赫然正是韓齊。
雖然之前養了幾天,可長達三個月的野人生活,到底對他的身體健康摧殘極大,這麼長時間的吃不飽、穿不暖,再強壯的身體也都被耗空了,他又急著報仇雪恨,哪怕之前休養了兩天,現在挺直了站在夏翎面前,也就是個空架子而已。
“你、你……”
夏翎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驚恐萬狀的看向韓齊,“你不是跑去外地了嗎?怎麼會……”
韓齊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嗤笑了一聲後,這才陰測測的道,“你都還沒死呢,我為什麼要跑?就算是跑,也至少要等弄死你之後的,是不是?”
夏翎彷彿被韓齊的話快要嚇哭了一般,渾身哆嗦著,通紅了眼圈,身體緩緩向側面退去,一邊後退,一邊哽咽的問道,“你為什麼要殺我?我跟你無冤無仇,就算是以前有些摩擦,可也不至於……明明是你先挑起來了!你現在卻說要殺我,不覺得可笑嗎?韓齊,你捫心自問,我夏翎哪裡對不起你了?你害得我幾次三番差點死了,害我這輩子都沒法再跳舞了,更害得我揹負上了命硬的名聲,你……”
“說完了沒有?”
韓齊步步緊逼,臉上現出幾分不耐的神情,語氣悠悠的道,“你總是這樣,夏翎,不就是委屈了你點嗎?作為別人的未婚妻,為自己的男人付出一切,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還有你媽,總是提醒我,我是在她夏家長大的,我吃喝用度全都是花了她的錢……我跟她女兒訂了婚,她現有的一切,不都是我的嗎?還非要做出那般恩人的姿態,真是讓人作嘔呢!”
“你跟你媽真不愧是母女倆啊,簡直是一樣的讓人噁心,我都答應娶了你,她還想怎麼樣?我韓齊什麼樣的女人娶不到,你能做我的未婚妻,為什麼就半點都不知道感恩,不知道付出,反而一味非要計較自己那點小委屈,說得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你們一樣……最可笑的是,你們母女倆都是一副施捨的姿態,好像給了我多大的恩惠一樣,還非要故作什麼深情……真要是深情,當初我假死那會,你為什麼不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