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回憶著周蔚教他的六個字訣竅——臉皮厚,上床說。
遲疑了三秒鐘,陸錦年磨磨蹭蹭的湊近了不少,從背後將人抱住,灼熱的鼻息撲打在夏翎的脖頸處,激得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向外側挪了挪身子,又氣勢洶洶的道,“離我遠點!癢死了。”
陸錦年沒做聲,只是用胳膊環住夏翎的腰際,然後揉捏把玩著夏翎的手,唇瓣輕輕的在後頸處印下細碎清淺的吻。
“都說了……離我遠點,我怕癢!”夏翎被啃得渾身酥軟,連聲音都軟綿綿的、沒有力氣,與其說是警告,倒不如說在誘惑。
可惜,腰早被環住了,再想躲閃,又能躲到哪去?
“唔,不行。”陸錦年含含糊糊的低聲拒絕,“你怕冷,這幾天天氣又涼,不能再感冒了……我體溫高,抱著你,暖和點,也省得你亂蹬被子。”
說著,越發得寸進尺,將整個人徹底環進懷裡。
夏翎掙扎了兩下,沒掙扎開,氣得轉回了身子,正對著陸錦年,對著那張俊臉就恨恨的咬了上去!
等到她鬆了嘴,一道鮮明的牙印赫然印在陸錦年那張俊美的臉上,顯得有點滑稽。
不得不說,夏翎咬的這一下子忒狠了點,上面清晰整齊的牙印半天沒下去,隱隱的還有點滲血絲。
前一秒鐘還氣勢洶洶的夏翎,瞬間萎靡了,心虛的抬手摸了摸陸錦年臉上牙印帶出來的溝壑,咬了咬嘴唇,氣惱中夾雜著點懊悔的叫道,“你、你怎麼不喊疼啊?你不說疼,我怎麼知道咬得輕還是重的?本來還以為就咬出點印……這都有點滲血了。”
“沒事,不大疼。”陸錦年毫不在意攥住夏翎的手,又湊近了些許,低沉著嗓音,隱隱帶著點討好口吻的問道,“還生著氣呢?”
“哼。”
夏翎氣鼓鼓的翻了個白眼,又用眼梢暗暗瞟了一眼那道牙印,眉梢微皺,“我去給你找點藥抹上。”
還沒起身呢,陸錦年一個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眼神灼灼的凝視著夏翎,沉默良久,終於緩緩的道,“抱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我會在你身上傾注更多的注意力,你……可以不生氣了吧?”
“那你以後還惹我生氣嗎?”
夏翎氣哼哼的,又任性的扯了扯陸錦年另外一側的臉頰。
“不會。”
向來冷靜成熟、運籌帷幄的陸錦年,居然隱約露出一絲困惑迷茫的表情,遲疑了片刻,在乖乖認錯和尋求答案中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沒忍住,耿直的選擇了第二種,小心翼翼的追問了一句,“所以……你到底為什麼生氣?”
話音落下,夏翎剛熄滅的怒火,再度騰地一下子熊熊燃起,氣得磨了磨牙,衝著另外一側的臉頰,恨恨的就咬了上去!
等她鬆了口,對方兩邊的臉頰上,更有一枚牙印,正好湊成對稱的一對。咬完了這第二口,夏翎這才得意的挑著眉梢,看向陸錦年,“現在,還想再問我為什麼生氣嗎?”
陸大少這一次終於學乖了,趕緊搖頭。
苦肉計,是為了哄媳婦心疼,可這並不代表著,他樂意平白再多挨一口狠咬。
夏翎得意的哼哼了一聲,卻再沒將陸錦年推開,反而伸出手臂,勾住對方的脖子,將自己埋在男人日漸厚重的胸膛裡,唇瓣……情不自禁的向上揚起一道弧度。
她就是矯情嬌氣了,就是恃寵生嬌了,可那又怎麼樣?
雖說倆人結為夫妻,成了世上最親密的人,可到底都是情場菜鳥,在日常摩擦中摸索前行,她多任性一些,對方多寬厚幾分,天長日久的養成了這樣的習慣,以後就算是有了矛盾,他也會下意識的多加容忍。
女人能作(一聲)、愛使小性,卻會引來男人天長日久的疼愛;
女人婚後賢惠寬厚、隱忍大度,男人卻將之視作了理所應當。
所謂賢妻,累的、苦的只是女人自己,有幾個能過得快活,而又善始善終?
只要兩人沒離婚,無論在外面是如何的強硬,至少在陸錦年面前,她願意做一個被嬌寵得有些任性的小女人。
兩人之間的小磨合,就這麼悄然過去了,只是第二天早晨,碰巧夏媽給小兩口來送點應季的青菜,正好看見陸錦年臉上消淡了些許的牙印,轉頭將夏翎拎到了一邊,罵個狗血淋頭。
對於這一幕,陸錦年故作沒看見,只是對著鏡子照了照臉上的牙印,清冷的面容上,流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夏翎捱罵這事,完全與他無關,丈母孃可不是自己請回來的。
夏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