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力之所以會留意到這個男人,是因為對方把一支又細又短的藍色鉛筆夾在右耳上。
“請問您的大名是……”
等等力根本不需要聽他的回答,就知道眼前這個人一定是在醫院坡上吊之家嚇得手腳發軟的軟骨頭阿平——吉澤平吉。而高個子男人接下來的回答,證實了等等力的想法。
吉澤平吉年輕的時候蓄長髮、留鬍子,所以等等力並未發現他的長相有什麼特別。
現在他把頭髮、鬍子剃掉,整張臉都露在外面,等等力才注意到他的臉型挺長的。金田一耕助說他現在是某假日木匠中心的經理,但是從他的額頭及臉頰看來,想必他在過去的歲月裡過得不怎麼好。
“大家都到齊了嗎?”
他的聲音聽起來相當低沉。
“是的,大家都來了,我們這就帶您上去。”
“不必了。”
吉澤平吉舉起手拒絕櫃檯人員的好意,並用下顎指向對面說:
“是不是搭乘那部電梯上去?”
“是的。”
“‘彌生’房間在幾樓?”
“四樓。出了電梯口沿著走廊直走,在走廊的盡頭向左轉,最前面的那個房間就是了。”
“哦,知道了。”
吉澤平吉點了個頭,輕聲緩步地走向電梯。
一旁的服務生忍不住交頭接耳道:
“他給人很不好的感覺,就好像是死神一樣。”
“喂!別說這麼不吉祥的字眼: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哈哈哈,把藍色鉛筆夾在耳朵上的死神!他或許要用那支筆記錄下一個犧牲者的名字吧!哎呀!我不該這麼說的,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失蹤的死神
吉澤平吉剛剛從九樓甜蜜之屋旁邊的男用廁所走出來,他悄俏觀察了一下走廊的前後,一發現到站在稍遠處的等等力時,表情顯得有些吃驚。
不過等等力倒是不擔心吉澤平吉會認得自己,因為二十年前緊追著這男人的是血壓容易升高的真田警官,等等力大都站在真田警官的身後,幾乎沒有直接跟吉澤平吉交談過。
經過二十年的歲月,等等力已經是一位滿頭自發、穿看高階淺咖啡色西裝的老紳士,應該沒有人會想到他以前曾經從事刺激的警察工作。
等等力朝站在洗手間前面的吉澤平吉走過去,他在經過吉澤平吉身旁的時候問道:
“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