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衝下坡去。
寺坂巡警好不容易才脫困,立刻跟著要衝下坡追捕阿謙,但就在這個時候,後面燈光明亮的房間裡,再度發出一道白色的閃光。
“還有人在屋裡?”
寺坂巡警一想到剛才那人臉上害怕的表情時,也不由得直打哆嗦,但為了前途,他決定一雪前恥。
他這回非常順利地透過路障,試圖接近大廳。
寺坂巡警先來到本條直吉上次看到有很多樂器的大廳隔壁的西式房間,由於和大廳相隔的那扇門是開著的,因此可以聽到自裡面傳出的說話聲。
“房太郎,底片還剩下幾張?”
“老闆,還有兩張。”
“那麼……直吉,全都拍完吧!最好是從各個角度拍攝。”
“知道了,爸爸。”
現場除了這三個人的聲音之外,便是落在屋頂上的滴答雨聲。
沒一會兒,閃光再度亮起,接下來的那一瞬間,寺坂巡警持槍跳進大廳裡面。
“你們在這裡鬼鬼祟祟地做什麼?”
他一衝進去看清眼前的情況後,不由得愣了一下。
只見本條直吉抱著三腳架變換照相機的位置,而那位看起來像是本條直吉父親的人正在準備焚燒鎂粉。
“至於最年輕的男子正跪在地板上,把本條直吉遞過來的底片裝進皮包裡,同時再把新的底片交給本條直吉。
總之,這三個人態度嚴謹得宛如在進行一場神聖的儀式。
大廳裡還有一個人,但是那人的表情卻和這三人完全不同。
從他一頭長髮、滿臉鬍鬚,就不難知道是剛才逃跑的那個人的同夥。
事實上,他正是軟骨頭阿平。
他靠在牆上,兩隻腳張得開開的,一雙眼睛也瞪得圓滾滾,可是從他眨都不眨一下的雙眼看來,他一定是看見什麼可怕的東西,那張臉宛如是世界上最恐怖、駭人的雕像。
寺坂巡警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的使命。
“你們……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可是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的問題,他們只是默默地進行最後的儀式。
德兵衛負責燒鎂粉,本條直吉則負責按下快門,罩上黑布的照相機呈四十五度仰角。
就在寺坂巡警順著照相機的角度往上看時,頓時整個往上跳了起來,彷彿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從下面把他往上推一般。
“長官,也難怪你會有這樣的反應,因為剛開始的時候,我們也跟你一樣,可是三個人在一塊兒,膽子就大了起來,所以我們不像那邊那個年輕人,也不像剛才從這裡逃走的小娃兒一樣失去理智,因為……這是我們的工作。”
德兵衛事不關己他說道。不過這些話究竟有沒有傳進寺坂巡警的耳朵裡,可就沒有人知道了。
因為就在距離寺坂巡警視線不到一公尺的地方,正吊著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
那是一顆人頭!雖然他蓄著長髮,卻仍然可以分辨出是男人的頭頗。
看來兇手不是用鈍刀斬下這個男人的腦袋,就是由於極度害怕而頻頻發抖,以致切口處顯得非常不規則。
那令人作嘔的肉塊、血管以及各種腺體全都血跡斑斑,好比一支血紅的冰柱垂掛在天花板上似的。
此外,那顆腦袋從臉頰到下巴全都長滿濃密的鬍鬚,而且他彷彿死不瞑目地瞪大雙眼,低頭瞪視下面的人。
值得注意的是吊掛在他下顎鬍鬚前端的白色東西。
那是一枚原本用來掛在風鈴下面的金屬片,金屬片上還沾滿血跡,想必兇手將它掛在死者鬍鬚前端的時候,那顆頭頗還在滴血……
金屬片上面的字跡並沒有被鮮血模糊掉,上面寫著——
父親未來,母親企盼地懸著一顆心入睡……
天竺浪人
垂掛在天花板上的頭顱……正是大力士阿敏——山內敏男的項上人頭!
12。神秘女子殺人事件 第7章 暗中摸索
慶功宴上
昭和二十八年韓戰結束,壓在日本人頭上好幾年的GHO(聯合國總司令部)終於撤退。儘管美日雙方仍訂有美日安保條約,但主權還是交回日本人手上,日本人好不容易才安下心來。
那一年日本經濟不景氣,連大學畢業生都不容易找到工作,不過日本靠著經濟上握有的自主性,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兩、三年內,便漸漸擺脫了從前的陰霾。
雖然如此,發生令人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