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裡霜國,其實不過大千世界一粒塵埃罷了。有時,我真想放棄這王者之路,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燕兄,其實我真羨慕你,真的,就像昨日你說你自由散漫慣了,不願擔任護國長老一職。*無*錯*小*說 m。qulEdU。那時,我腦海裡出現的是你傲遊天地的逍遙。而我,卻像被一根無形的繩子拴住,只能在這一小片天空飛來飛去。”
霜寒又是深呼吸了一下。繼續感慨道:“很多人,覬覦我的王位。呵呵,有時我真覺得很可笑。坐在王位上的人,想著海闊天高的自由自在;而擁有自在生命的人,卻眼紅被綁在王位上的我,無時不刻想取而代之。他們看到的,只是我手中的王權,卻是看不到我肩頭的重任,也看不到我內心的寂寥。”
燕瀾目視遠方。雙目炯炯,道:“霜兄是性情中人,你心中的惆悵。我也能感受一二。人各有命,生死、貴賤、貧富,有時不知是命中註定,還是事在人為。聽天由命與逆天改命。哪個才是正道。我到現在也不知曉。霜兄身不由己,其實我也有很多身不由己,也有許多言不由衷。但是,既然踏上這條路,一路風雨,品過之後,才知真味。若一眼望穿生命盡頭,那人生豈不少了很多樂趣!”
霜寒輕輕一笑。道:“燕兄年紀輕輕,沒想到對人生的領悟。卻是如此老成。雖然我不知燕兄以前經歷過什麼,但我看得出,燕兄的命途定不平順,在耀眼的光環之下,也有著不為人知的灰暗。”
燕瀾沒有回答,只是一笑,是笑看風雲,還是無奈苦笑,外人看不出,只有他知道。
沉吟片刻,燕瀾突然轉過頭,望著霜寒,他目光深邃,徐徐道:“霜兄,既然身為王者,那就一條道走到黑,成就你的王者霸業。天下那麼大,霜國那麼小,何不開疆拓土,讓霜國疆域,東到日出之地,西至日落之處,豈不快哉!”
霜寒眉宇一凝,搖頭一笑,道:“燕兄之言,確實令我熱血沸騰。但是,天下太大,大到從未有一個勢力,能夠制霸天下。更何況,即便是現在小小的霜國,也是強敵環伺,不容懈怠。我倒是覺得,以燕兄之能,將來的威名必可震爍天下,東到日出之地,西至日落之處,上到九霄之巔,下到幽冥鬼府,都將響徹你的名字。”
燕瀾哈哈一笑,豪情凌天,傲然而立,迎著旭日之光,神采飛揚道:“承霜兄吉言,若真有那天,我必讓霜兄做個逍遙之人。”
“好,哈哈,燕兄,我就等你這句話。”
霜寒豪爽一笑,心中鬱氣揮去大半,整個人變得肅穆起來。
燕瀾眼眸倒映著旭日,滿面金輝,宛如神佛降世。他微微仰天,心中吟道:“若真有那天,凌玉姐,父親,鬱純姐姐,清玄伯伯,我就有能耐,讓他們重生,或恢復自由了吧。”
燕瀾嚮往那種高度,只是他壓根就不知道,那種高度,高到何處!
直到中午,烈陽垂照大地,燕瀾方才與霜寒聊到盡興,二人惜別,各自離去。
燕瀾隨後便來到原先的阮家府邸,現在早已改名為天罡門府邸。
燕瀾踏入天罡門府邸,卻是看到洪寰與清泓神色凝重,手中掐著靈符,似乎在與誰傳訊。
“掌門師伯,發生什麼事了?”
燕瀾敏銳的雷魂之力,察覺到洪寰與清泓異常的靈魂波動,便是知道定是有事發生。
清泓看到燕瀾歸來,神色鬆緩,微笑道:“一炷香前,天罡門傳來訊息,玄宗已經集結大批人馬,朝天罡門洶洶而來。不過,他們距天罡門尚有千里之遠,幸好我事先有所準備,在本門八個方位,都安插了一些眼線。這樣有所提前準備,就可從容不迫。方才我見你與君王相談甚歡,便沒打擾你。我相信有你的安排,玄宗定沒那個能耐一下子攻破本門山門。”
燕瀾皺了皺眉,微微點頭道:“本門護宗大陣,被我加持了萬弒離陣,應該可以抵擋玄宗數波攻擊。只是我對玄宗核心力量不甚瞭解,就怕玄宗真實的實力,遠超我的預估。掌門,我們還是儘快趕回,這一次,定要讓玄宗有來無回,更要挖出玄宗真正的幕後高手,看看他是否有三頭六臂。”
洪寰神色開始凝重起來,先前,他和清泓對燕瀾的佈置,有著絕對的信心,故才不慌不忙。畢竟燕瀾這一段時間以來的手段,一直讓人十分放心。但聽燕瀾說也沒摸透玄宗底細,方才感到事態緊急。
就在這一刻,遠在數萬裡之外的天罡門,突然被一大片烏雲籠罩在內。
天罡門核心高手紛紛聚於天罡廣場,仰頭而視,皆是震駭不已。根據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