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是劍,亦非人非劍。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的底細?”
燕瀾點頭道:“是。但就不知,閣下是否樂意告知於我。”
那劍嗡鳴一聲。緩緩朝燕瀾靠近。
燕瀾當即感受到一股滔天的威壓,幾乎令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本劍說過。若非你將它帶來,你沒資格知曉任何事。不過既然你能將它帶來,冥冥之中,似有註定。”
燕瀾面露不解,望了望雷劍,道:“閣下說的它,可是指的這柄雷劍?”
雷劍微微一顫,圍繞燕瀾轉了三圈,便朝那柄劍飛去。極為興奮地圍著那劍舞動。
那劍道:“正是。你是不是也很想知道,你口中的雷劍,與本劍是什麼關係?”
燕瀾心神當即繃緊,身軀微微顫抖,按捺住心中強烈的好奇,道:“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想知道。”
那劍道:“你口中雷劍,乃是本劍之女。本劍如此說,你可敢信?”
燕瀾心神一震。倒吸一口涼氣,沉吟少許,點頭道:“閣下沒有必要欺瞞我,我的實力。也不值得閣下利用或欺瞞。”
此刻,燕瀾心中卻是波瀾翻湧:“劍,怎會有女兒?難道。她們是子母劍?”
那劍道:“你很聰明,也很有趣。而且更膽大。此地距離地面,足有十八萬裡。而且。數十萬裡之內,瀰漫著這鎖魂之氣。你在靈識探察不遠的情況下,依舊敢深入此地,膽識確實過人。”
燕瀾皺眉,心道:“原來這灰氣,乃是鎖魂之氣。這也難怪,為何玄族鎖魂禁陣,在荒鬼坡內,威力會有百倍提升。”
那劍繼續道:“在普世認知中,寶劍唯有劍靈,方才擁有靈智。這沒有錯,但也錯得離譜。世上,就有一種法寶神兵,先天就擁有靈智,而無需器靈。”
燕瀾問道:“那閣下與雷劍,可是由大神通者鍛造而出,若是,那人是誰,可否告知?”
那劍輕輕搖了搖,好似人在搖頭一般,道:“此事,你尚未有資格知曉。以你目前的實力,距離那個層次,還有很遙遠很漫長的距離。”
燕瀾撇了撇嘴,心道:“為何每個大神通者,都愛這麼說?”
輕輕嘆了嘆,燕瀾問道:“那總可以告訴我,為何閣下和女兒會分離?閣下又為何身在此地?此地為何又瀰漫鎖魂之氣?”
那劍微微輕鳴,雷芒散開,繼而凝結一體,形成一個女子模樣。
燕瀾瞳孔一縮,那名由劍化出的女子,一襲紫衣,紫發齊腰,紫眉紫瞳,唯有肌膚白皙如雪,嘴唇鮮紅如血,整個人透露出一股凌厲妖異的氣息。
那女子,收斂氣息,來到燕瀾身前,面無表情道:“我名雷罰,你是第一個,知曉我名字的凡修,也是第一個,見識到我容顏的凡修。你見到我,不但沒死,反而能讓我現身與你說話。你的造化,大到滔天。”
燕瀾對此事,已經瞭解了一個大概,已然沒那麼緊張與詫異,微微一笑道:“雷罰前輩,你應該說,晚輩有此造化,是你的恩賜,也是晚輩十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雷罰女子邪異一哼,道:“伶牙俐齒,本該殺戮。看在我女份上,饒你不死。”
燕瀾拱手笑道:“前輩神通滔天,豈會與晚輩計較。嗯,雷罰前輩,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雷罰女子紫瞳一縮,微微仰頭,似乎與女兒重逢,甚為高興,也因長久孤寂,欲要多說幾句,隨後開口道:“我為何會與我女兒分離,你暫時也不必知道。我之所以身在此地,乃是被封印在此;此地瀰漫鎖魂之氣,便是為封印我而存在。”
燕瀾微微點了點頭,雷罰這一番話,其實他早已猜到,故未有什麼驚異。
略一思索,燕瀾道:“既然晚輩助你們母女重逢,那接下來,有何打算?”
雷罰女子紫瞳一凝,道:“接下來,自然是要從這鬼地方出去。”
燕瀾皺眉道:“此前,以前輩之能,無法離開此地。現在,你們母女重逢,前輩是否就擁有了離開此地的能力?”
雷罰女子搖了搖頭,道:“此地禁制之強,非一般方法可破。我女能夠破開十八萬裡大地,竄至這裡,乃是因為,我與她之間,有一種外人無法察覺的牽繫。”
“而且,此地距離地面,足有十八萬裡,又有浩瀚的鎖魂之氣籠罩。即便大神通者,位於地面之上,也根本察覺不到我的存在。”
“其實,從上破開大地,到達這裡,並非困難。困難的是,從此地到達地面。說白了,這是一條單向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