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高手相助,自然是多多益善。
咒牛晃了晃巨大的腦袋,也是靈識傳音道:“大神何須客氣,老牛對大神十分佩服,幫大神打跑區區幾個土鱉,老牛不敢邀功。”
燕瀾憨憨一笑,望著二位長老古怪的神色,道:“好吧,小子以後恐怕還會遭遇不少兇險,還請兩位前輩多多幫助。他日小子有幸修成強者,必會報答前輩扶持之恩。呵呵,方才情急,忘了介紹。”
他指著兩位長老,道:“這是我族白長老,我族有黑白二老,丹器之術極為厲害;這位是我族四長老,是我懷中女孩的救命恩人。”
隨後,他又指著孫老柱與咒牛,道:“這位前輩名為孫老柱,不但修為驚人,咒術造詣也是很高;這是咒牛前輩,它的修為更是到達第三重境界——逆天涅境。”
“呼!”
白長老與四長老頓時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龐大的咒牛。逆天涅境,這是無數修行者孜孜以求的境界,能達到逆天涅境者,據說十萬修行者中,都出不了一人。
此前他們想過這靈獸的修為可能達到逆天涅境,但此刻經過燕瀾親口道出,那種震撼遠比他們猜測來得強烈。更難以置信的是,修為高達逆天涅境的咒牛,居然對燕瀾一副恭敬的模樣,這哪是不符合邏輯,簡直把邏輯砸得粉身碎骨。
燕瀾望著目瞪口呆的兩位長老,抿嘴一笑,他自是知道自己這般介紹,定會讓他們驚訝。不過,他也只能這般客觀介紹。
孫老柱自然能體會兩位長老的震顫之心,因為當初他也被燕瀾搞得震撼良久,嘿嘿一笑,朝白長老與四長老抱拳道:“久聞燕族之名,今日一見燕族長老,十分榮幸。燕族能出燕小哥這樣重情重義的天才,真是燕族之幸,天陸之幸。哈哈,我也就不多客套,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不必客氣,哈哈!”
“一……一家人?”白長老與四長老又是忍不住瞪大眼睛,好在他們先前有所預料,當即緩過神來。
白長老拱手笑道:“哈哈,好,那以後就有勞孫前輩了。”
寒暄片刻,眾人定了定心境,咒牛靈識道:“大神,方才我沒攔下龐家兩位長老,還望你莫要怪罪。”
咒牛靈識傳音,只要它不特定傳給某人,四周之人皆可聽聞。
燕瀾擺了擺手,笑道:“我當然明白咒牛前輩的想法,這四周,潛伏著無數的高手,而龐家兩名長老,修為已至很高的境界,若是逼得他們二人以命相搏,我們定會有所損傷。到那時,四周潛伏之人再來襲擊,我們或會雪上加霜。走吧,先看看那半死不活的聶幽。”
燕瀾瞬間收起溫和的笑意,目光變得凌厲,甚至湧動著縷縷殺意。他身形下落,朝聶幽砸落的大坑處飛去。
咒牛跟在燕瀾身後,晃了晃腦袋,自語道:“嘿嘿,大神還挺聰明,跟聰明人合作,以後也好辦事。”
燕瀾冷漠地停落在大坑邊上,此刻已經塵埃落地,只見聶幽的身體,在鬆軟厚積的塵土中抽顫,不時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咒牛落到燕瀾身後,向前踏了幾步,鼻息一噴,發出一股波動,解除了施加在聶幽身上的千幻轟頂咒。隨即嘴巴中釋出一縷光帶,將聶幽從大坑內扯出,拍了拍灰塵,將他扔在燕瀾腳邊。
燕瀾緩緩地低下頭,先是望著懷中昏迷不醒的燕凌玉,心中微微一痛,燕凌玉的活潑與呆滯兩種截然不同的臉龐,在他腦海中呈現出極大的反差。
他牙關咯吱一咬,眼芒一寒,憤恨地望著在地上抽搐的聶幽。
就是這個傢伙,與窮兇極惡的龐家合作,在天梭靈舟上,趁他不備,對他施展惡毒無比的蝕骨離魂咒;
就是這個傢伙,對他施加蝕骨離魂咒也就罷了,還對天性純善的燕凌玉下手;
就是這個傢伙,害得燕凌玉呆滯無神,甚至差點魂飛魄散,若非他冒著生命危險,獨自深入不咒山脈,只怕他現在不得不面臨燕凌玉逐漸走向死亡的煎熬;
就是這個傢伙,居然主動上門挑釁,對他抱有必殺的念想,若非有咒牛保護,只怕他已成砧板上的魚肉,任其宰割;
……
害他傷他殺他,他都不會憤怒至此。
讓他憤怒到產生濃烈殺機的,是聶幽腦袋被門夾了,居然對與他青梅竹馬的燕凌玉狠下毒手。那可是在他無論多麼狼狽,無論遭受多少冷嘲熱諷,無論面臨多大困難時,都未曾奚落過他,未曾冷落過他,甚至不斷給他鼓勵,給他希望,給他信心的人兒。
傷她,便是死罪!
只此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