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和四周均無任何有生命的跡象。”一名黑衣人,朝斗篷和領口鑲有金邊的黑衣人頷首彙報道。
“嗯,知道了。”一股幽緩的聲音,從那黑色無光的斗篷中傳了出來,冰冷無情,放佛從九幽之地傳來,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那些黑衣人聞此聲音,絲毫無任何反應,顯然已經熟悉了他這冷魅的聲音。
“隊長,屬下探查發現,此坑應該是一個人從天空極速墜落猛砸,同時施展龐大的能量爆炸而成,墜地之人已經離去,四周亦無任何生命跡象。”另一個黑衣人躬身彙報道。
“嗯!”金邊黑衣隊長微微點點頭,隨之面對圓坑,思索一會兒,亦是毫無察覺,漆黑的眼眸閃爍一絲異芒後,便輕喝一聲“走”,十餘名黑衣人便拔地而起,朝東方疾逝而去。
過了良久,暮陽探知黑衣人早已遠離,方才站起身來,燕瀾和紫漪二人也慌忙分離開來。
燕瀾望著黑衣人離去的方向,眉頭微皺,不解這些人意欲何為。
紫漪卻是滿臉通紅,轉過身去,迅速地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低頭不語。
暮陽怎能不瞭解紫漪的女兒家姿態,也不好說破,只是一臉笑意。
燕瀾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和神態,疑惑道:“暮陽前輩,方才那些是什麼人,為何我們要躲避他們?”
暮陽卻不急於回答燕瀾的話,而是微笑地看著他,道:“燕瀾,你若無處可去,就跟著我們一道行走吧,以後你可以叫我暮陽伯伯!”
燕瀾一怔,隨即心中一暖,連忙頷首笑道:“我的確無處可去,那以後勞煩暮陽伯伯多多照顧了。”
燕瀾如今確實不知該何去何從,當下也無一相識之人。見眼前一老一少脾性和善,且又是自己救命恩人,於情於理,他沒有不跟隨的理由。
暮陽笑笑點頭道:“好,不過,如今天下危機四伏,你跟著我們,可能不會很安全。但獨身一人,或會更加危險。方才那些黑衣人,乃是邪魔之人,這些人十分神秘,似乎在進行什麼秘密任務……”
說到這裡,暮陽微微一頓,面色有些凝重起來。接著就是話鋒一轉,道:“此地不宜久留,燕瀾,你傷勢也恢復得差不多。方才我查探你身體,發現你體內幾乎無靈力,丹田無元丹,但我感覺你氣質,應是修道中人,莫非,你遭遇了什麼厄難?”
暮陽一臉凝重,身處亂世,多一個強者在身旁,總歸好些。若是燕瀾靈根毀滅,需要自己照應倒是小事,只是若燕瀾乃是一廢人,對一個年僅十四歲的少年而言,實在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這是他不願想到的結果。
燕瀾神色一暗,頗為頹然道:“不瞞暮陽伯伯,我的靈根遭神秘強者摧毀,現在身無半絲靈力,與普通凡人無異,我可能要拖累你們了。”
暮陽眉宇間當即透露著一絲惋惜,徐徐道:“現在我們是同路人,何故說這麼見外的話。燕瀾,你也不要太過抑鬱,靈根被毀,我記得曾在某古老典籍中,見過醫治之法,更何況天下之大,能人異士不計其數,待我至天罡門,便為你找尋醫治之法。”
燕瀾聞言,眼神陡然一亮,激動道:“多謝暮陽伯伯,大恩大德,我必當厚報。”
他如何不激動,在他以前的認知中,靈根被毀完全意味著斷了修行之路,現在絕望中陡然生出一線生機,讓他覺得,這大千世界的功訣妙法、能人異士,著實遠非小小的天陸所能比。
暮陽擺了擺手笑道:“無需多謝,好了,此地不甚安全,反正我們是步行,一起走吧。”
聽說要一起走,背對燕瀾的紫漪,立即一臉微笑地轉過身,一把拉住燕瀾的左手臂,道:“走咯,路上有瀾兒哥哥陪伴,我也就沒那麼無聊啦!”
望著心情不錯的紫漪,暮陽略作收拾了一下,笑著一起向東方走去。
“瀾兒哥哥,我爹爹總是給我講故事,你也給我講故事吧。”
“我……我長這麼大,還沒去過什麼地方,也沒人給我講故事,所以,我也沒什麼東西可講的。”燕瀾略微尷尬地說道。
燕瀾的手被紫漪毫無顧忌地拉著,他從未如此接近過別的女子,頓時臉上紅白交相輝映,連說話都變得笨拙起來。
“哦,這樣啊,那也沒關係,我爹爹可會講故事啦。爹爹,你給我們繼續講故事吧!”紫漪像個歡快的小鳥,在燕瀾和暮陽之間跳來蹦去。
暮陽慈愛地望著歡快的紫漪,目光深邃地望著東方,清了清嗓音,道:“好,那我就給你們講關於我的道門——天罡門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