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一個賽一個媚。
七名智囊裡,數在旗的海師爺愛說話,陪著滿臉笑說:“八少,我們對您可是仰慕已久
了,因為您難得回府裡來,所以我們也一直沒能見著您。”
誰都知道,“李志飛”是個大紅人兒,好不容易抓著這機會,還能不拍?
尤其是這些幹師爺的,更擅於此道。
海師爺這兒話剛說完,餘盼盼那兒搔首弄姿,擠眉弄眼的開了口:“可不是麼,早就聽
說我們李八少臨風玉樹般個人兒,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燕翎知道這些姑娘的毛病,打心裡就不愛理,只淡淡地說了聲:“誇獎了。”
然後逕自落了座。
海師爺、餘盼盼那兒沒完沒了,還想說話。
鮑師爺輕輕咳了一聲道:“趕緊談正事兒吧。”
有了他這句話,海師爺跟餘盼盼只好把到了嘴邊兒的話嚥了下去,隨著大夥兒落了座。
坐定,鮑師爺馬上望著燕翎道:“老弟,事情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用不著我多說什
麼了,你趕緊給拿個主意吧。”
燕翎道:“二爺呢?”
鮑師爺道:“在內院靜養呢。”
燕翎目光來回一掃道:“有人知道,二爺為什麼會突然犯這種病麼?”
誰知道?大夥兒都面面相覷,沒人說話。
倒是鮑師爺問了一句:“敢莫老弟你知道?”
燕翎微一點頭道:“不錯,我知道。”
海師爺忙道:“八少,是怎麼回事兒?”
燕翎道:“讓我先問一聲,咱們在直郡王府是不是派的有人?”
鮑師爺搖頭道:“這倒沒有。”
“那就難怪諸位不知道了,”燕翎道:“二爺這種病,來自直郡王府。”
“直郡王府。”大夥兒脫口叫了一聲。
燕翎道:“二爺這個病,是大阿哥找了個喇嘛作法鎮的!”
大夥兒臉色一變。
佟愛花道:“鎮的,怎麼鎮的?”
“扎個草人,心口寫上二爺的生辰八字,再塗上黑血狗,用根釘穿心一釘,往土裡一埋,
作法七天七夜,二爺的命的就沒了。”
餘盼盼叫道:“有這種事兒?”
孟蘭君道:“這種事兒我以前倒是聽說過,可是從沒見過……”
鮑師爺道:“老弟,你是怎麼知道的。”
餘盼盼緊跟著問道:“八少,是怎麼回事兒?二爺的病怎麼會來自直郡王府。”
燕翎道:“我在直郡王府有朋友,剛才到這兒來以前,我那個朋友給我送去的信兒。”
大夥兒你看我,我看你,半天,鮑師爺才道:“老弟,這種事兒,可信麼?”
燕翎道:“我原也不信,可是我卻知道,‘密宗’之中確有這種能人,‘白蓮教’那一
套,見過的人應該不少,‘白蓮教’既然確有那麼一套,‘密宗’地近‘西天竺’,從‘西
天竺’傳入不少邪魔歪道的事兒,自然也可信。”
海師爺猛一拍腿:“我說二爺怎麼會突然得了這種病,原來是他們搞的鬼。”
鮑師爺道:“老弟,這是你說了,我原還以為二爺是上回的病沒斷根兒,又犯了呢。”
樂師爺霍霍地站了起來,道:“老四那兒來那麼一下,老大這兒又來這麼一下,二爺怎
麼不落成這樣兒?咱們不能就這麼認了,馬上找上直郡王府去。”
“對,咱們上直郡王府去。”
其他的幾位都站了起來,個個磨拳擦掌,個個怒容滿面。
倒是鮑師爺較為冷靜,他坐著沒動,望著燕翎道:“能這樣麼?老弟。”
敢情,如今連這位首席智囊凡事也要先聽聽這位“李八少”的了。
燕翎搖了頭:“不能。”
“不能?為什麼?”樂師爺問。
“我請問。”燕翎道:“就憑諸位,進得了直郡王府麼?”
“這……”樂師爺一怔。
燕翎道:“就算進得了,諸位能說個什麼理由,直郡王府上下,要是來個不承認,諸位
能怎麼辦?證據在那兒?要是他們再倒打一釘耙,在這個時候,二爺受得了麼?”
“怎麼沒證據,草人不就是證據麼?”海師爺說。
燕翎道:“不錯,草人是證據,只是,草人呢